武起敬想了一下:
“大概是夜里五点左右,砦公打电话询问预备军的召集情况,并令我迅速把广清农机厂库存的枪弹发给预备军,使其切实担负起后方守备任务。砦公的意思大约是想把原拟放在奎山的七旅拉到季县去……”
他烦躁地打断了武起敬的话:
“我问那边的战况如何?”
“那……那边?那边不……不太清楚!当……当时只五点多钟,想必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吧?!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让他焦心。看看表,已经快十一时了,他估计裂河和白川都不会平静的,国军的三十七师和五二三旅已压在了那儿,没准三十八师也会压上去,如此一来,战斗将比昨日还要惨烈。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昨夜父亲口述的电报起了作用,重庆下令停战了,——只是这种可能性极小。父亲骗重庆,重庆也会骗父亲,他们彼此都不会互相信任,因此,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只能是战争!
由南线的战争,想到了北线的战争。北线也不会平平安安的,日本少将清水和匡汉正义军的池南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许诺也好,义气也好,在实际的利益面前都一钱不值。只要能得到好处,他们决不会吝惜士兵的生命和手中的枪弹。
当即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武参谋长,你估计炸电话机房的事是什么人干的?”
武起敬说:
“迄至现在为止,尚未抓到活口,出事时,打死了一个,穿的是自卫军服装。”
他问:
“会不会是池南蛟派过来的人?”
武起敬想了想:
“有可能!”
正说着,外面隐隐响起了飞机马达的轰鸣声,一个卫兵跑进来报告,说是飞机飞得很低,能看清机身上的太阳旗。
“日本人的飞机!”
他脱口叫道。
“看来北线出问题了!”
武起敬也说。
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再也顾不得什么电话机房了,匆匆和武起敬打了个招呼,冲出门就要上马。
武起敬追到门外喊:
“振甲,此去务望小心!四旅、五旅和孙忠孝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骑在马上勒住缰绳:
“知道!我们马上去北线司令部,有我们两人压在那里,谅他们不敢生事!”
武起敬又道:
“北面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