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乘着步撵,她刚从明月阁出来,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甚是明媚的女子也乘着步撵迎过来,两个步撵停下来,武如玉上前对城阳公主行礼,城阳看着她,道
“你是?”
“臣妾是莲秀阁的武美人武媚娘,城阳公主有礼了。”
城阳公主点头,突然看着她惊喜道,你就是那个在围猎场说出一番豪言壮语的武媚娘,武如玉看着她,疑惑的点点头,城阳公主看着她,很是高兴,当时听人说起这件事,她就想看看能说出这番话的女子长什么样,她十分欣赏坦率赤诚的女子,城阳公主当时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女子,肯定不一般,她打量着武如玉,果然不一般,甚合她意。武如玉刚从薛婕妤那出来,看城阳公主看她的眼神,带着十分的欣赏,她了解过城阳公主,知道她甚是直率坦诚。武如玉看着她,道,
“公主,不如到臣妾宫中一叙。”
城阳点头,道,
“自然可以。”
到了莲秀阁,武如玉让武静香端些茶点上来,城阳公主看着她道,
“细看下来,武美人的长相就透露着一股英气,屈居在这深宫,倒有些委屈武美人了。”
武如玉笑着摇摇头,道,
“在哪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城阳看着她,
“你就一点都不向往自由。”
武如玉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城阳公主道,
“我看父皇也不宠幸你,不如这样,我给父皇说说,你和我出宫去,”
武如玉惊讶的看着她,摇头道。
“谢谢公主,媚娘是陛下的人,受陛下宠幸了就不可以在出宫的。”
城阳公主笑道,
“这你不必担心,父皇最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我喜欢你,想让你和我做个伴,反正他现在有司徒才人,才不会管你呢。”
武如玉眼神一暗,道,
“多谢公主,媚娘既然入了宫,那就是陛下的女人,除了陛下,媚娘哪也不去,”
城阳公主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司徒明月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你和那朵玫瑰也挺像的。”
武如玉没听懂,疑惑的看着她,城阳觉得有些无趣,告辞就走了。武如玉送她出去后,就一直坐在屋子里沉思。
魏王府内,
“这个襄城宫,一定不能让他圆满完成,知道吗!”
杨恭仁点点头,道,
“臣等都已经上过奏章弹劾此事,听说陛下前几日大怒,又训斥了太子一顿,”
李泰大笑,
“只要他不好。本王就快活。”
“传本王命令,绝对不能让太子修好这个行宫。”
杨恭仁看着李泰道,
“臣等一定竭尽所能,如今陛下显然对太子还保留一些希望,只要我们斩断这些希望,这天下定归魏王您所有。”
李泰看着他,
“怎么斩断?”
“太子的软肋,只要动了太子的软肋,让陛下和太子之间矛盾更深,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了。”
李泰想了想,
“你说说,这软肋?”
杨恭仁笑道,
“这明月阁的称心?”
李泰眯起眼睛,
“明月阁……”
李泰想了想,道,
“你去长广公主府,”
杨恭仁不解,
李泰冷笑着看着他,道。
“你说的这明月阁的主人,是长广公主安排进去的。”
杨恭仁一惊,这司徒明月是长广公主的人,那那司徒明月不就是魏王的人吗?这个女子,竟然掩藏的这般好,李泰看着他不断变幻的表情,道
“怎么,你认识司徒明月。”
杨恭仁摇摇头,
“臣不知。”
不能让魏王知道他们和司徒明月的过节,如果殿下很看重司徒明月,这对他们很不利。李泰挥挥手,让他下去,杨恭仁接了令去了长广公主府,给长广公主说完,长广公主就皱起了眉头,司徒明月虽然不好操控,但是不敢不听她的话,毕竟,这梨园还在长安城处着,可是她觉得不妥,如果太子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乐童而与陛下反目,那他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但是魏王现在如此吩咐,长广不敢不从,毕竟魏王现在的势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朝廷一半多的人几乎都已经倒向了魏王的阵营,她想了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皇宫。
司徒明月从司徒静手里拿过信,长广让她利用称心去找太子,司徒明月想也没想,把信烧了,不可能,她干不出这种事情,司徒静担忧的看着她,道,
“可是梨园坊……”
司徒明月皱起眉头,她知道,长广公主威胁她的唯一筹码就是梨园坊,可是要让她去利用一个的感情,打死她也做不到。她连夜写了一封信,给司徒静,道,
“把这封信给六小,让他给晋王,说是送到梨园坊的。”司徒明月看着信,她现在只有一搏,她相信沈袂和庭兰会理解她。
长广知道司徒明月把她的信烧掉后,大怒,连夜让人包抄了梨园坊,庭兰带着一弟子站在门口,沈袂冷冷的看着那些官兵,没有一个人低下头颅,长广公主走进来,冷笑道,
“果真和你们的主子一样,个个都是硬骨头,当初求你们求本宫的时候,都忘了吗!”
沈袂看着她,冷声道,
“我梨园坊,向来能伸能屈,但是让我们做什么龌龊事,抱歉,我们做不到。”
长广公主很是生气,
“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言嵘从墙外飞进来,一个个窝心脚,把想抓人的奴才踢到在地,然后飞到门墙上,冷冷的看着下面,长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夜色给,又看不清是什么人,大声吼道
“什么人,敢在本公主面前撒野。”
李治从正门慢慢走进来,道。
“是我,姑母。”
长广公主站正身体,仔细看了看门口,
“治儿?”
李治没说话,走到长广公主面前道,
“这么晚了,姑母来这么个曲坊做什么?”
长广公主冷声道,
“她们口出狂言,姑母不过是来教训教训他们。”
李治笑道,
“本王一直在这个曲坊听曲儿看舞,可从来没见他们这么大胆过,不如这样,侄儿替他们给姑母道个歉,姑母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给侄儿个面子,留下他们,也给侄儿留个听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