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准无动于衷,默默等着陈一鸣说出些什么老生常谈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之类的话。
“谈朋友嘛,重在参与。”
“咳咳......”
齐子准一阵咳嗽,放下手,无语又稍带着点恼怒地看着陈一鸣。
陈一鸣立刻瞧见了他脸上那个已经浅浅的巴掌印,“这又是咋了?”
对这种钢铁直男,陈一鸣来得也很钢铁。
齐子准脸一红,下意识又拿手捂着,想了想又放下手,颓然一叹,“她给扇的。”
“青天白日的,你不会用强了吧?”
“怎么可能!”齐子准瞪了一眼陈一鸣,“我应该是说错话了。”
“说什么了?说出来让我开......导开导你。”
齐子准犹豫了一下,看着陈一鸣一脸真诚,方才在地宫门口也建言相助的份儿上,伸出手指扶了扶厚厚的眼镜,开口道:“她不是要回去嘛,我就跟她说她一个姑娘家回去很危险,这没一点毛病吧?”
原本只是讲述,语气竟然有了几分愤慨。
看着他愤慨的样子,陈一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指出问题所在,只好用倾听者最佳应答语句回复道:“然后呢?”
“她就先是很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又很愤怒地骂我说我怎么不去死。”
“然后呢?”
“我告诉她这话不能乱说,如果我真的听了她的话去死了,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饶是陈一鸣受过严格的训练,也真的憋不住了,嘴角难以自持地弯起弧度,然后被齐子准发现,“你是在嘲笑我吗?”
陈一鸣正色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你看我这个手机是不是长得很搞笑?”
......
“最后,她扇了我一耳光,说再也不见,然后就上了公交走了,哎!”
齐子准没有计较陈一鸣的笑容,想起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重重地拍着大腿。
陈一鸣一脸真诚,“哥们儿,就你这语言天分,我是很佩服的。我有个朋友,你们俩组个队估计能横扫八荒六合。”
“我知道自己这是所谓的情商不高,但人这一辈子本来就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何苦要让这一辈子被那些东西玷污呢,我不想油滑世故,我只想活得简单一点。”
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