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朱漆柱前的台阶之上,雷渊坐在一旁镂金的长椅上,目光直直的扫视台阶下的忐忑不安的众人,冷冷的开口:“三日前的夜里,值守泰安宫的人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几个侍者怯怯的站了出来。
雷渊又道:“其他人可以走了。”
众人心有疑问,但还是暗自庆幸此刻站在雷渊面前的人不是他们,听到雷渊发话,迫不及待的四散而去。
留下的几人身子发抖,额上冷汗连连,煎熬的等着雷渊开口说话。
雷渊站起来,走到一行人前面,神情冷漠的望着他们说道:“你们几个,那日都在泰安殿外?”
众人齐齐的点了点头。
雷渊又道:“你们那日都做什么了?”
左起第一个侍者指着旁边身着灰色衣衫的侍奉说道:“我与他那日在殿外值守,直到子时才回去。”
雷渊想了想,那日夜里,他是亥时左右到的白鹂,若有人跟着他的话,他也应该是亥时时分到。他摇头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两人连忙说道:“多谢殿下,小的告退。”
接下来的几个与他们一同值守,离开的时间也同他们两个一样,也不会是他们。
他将众人遣回去,独自坐在长椅上沉思,忽然,脑中一念一闪而过,他猛地站起来:“是他!”
王宫中的杛羽仍旧对雷渊的离去毫不知情,他坐在殿前的长椅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许多水果点心,他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急切的想着怎样能挫一挫雷渊的锐气,来回报今日雷渊在朝堂上对他的羞辱。
有人来报,说丞相到了。
杛羽敛了神色,说道:“宣。”
一身华服的丞相高昂抬首,跟着侍者阔步走了过来。
杛羽心中正烦闷,一看到丞相,像是心情大好,忙笑着站起来,热络的说道:“岳父大人有何事?”杛羽与丞相结亲,便是看中了他在王城的势力与影响,如今要除掉雷渊与魑鸾,少不得还要倚靠丞相的力量。
眈诚似乎忘记了行礼,他大步走近石桌,望着杛羽说道:“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可是王上派人做的?”
杛羽一惊,向后退了两步,笑意凝结在脸上,过了很久才答道:“是我叫人做的。”
眈诚叹息一声,十分忧心的说道:“王上也太冒险了,如今雷渊就在王城,你派人去行刺,如若事发怎么办?”
杛羽悻悻的说道:“就是因为他在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