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九稳的事儿,说不定会丢了性命,就比如刚才扔马圈中的那几个;看似很危险的事儿,往往伴随着滔天的机遇。功名马上取,摔旗砸窑子。我替怀王承诺,只要杀入城中,那冯兴的一切家业都是大家的。”
“刘大人,此话当真?”
“他娘的,没几把的才说谎话!”刘纪善棱着眼珠子:“一会上马,老子就是先锋,跟不跟我一块干?!”
“摔旗砸窑子。”
“舍命一搏,大不了就上山。”
“我等愿跟随怀王的脚步。”
“……!”
刘纪善寥寥几句话,竟将那些被迫造反,也有些绝望的小将领,心里的欲望和惊喜勾了起来。
此事不去不行,因为家眷已为质子,他们不干也得干。
但令人比较惊喜的是,刘纪善替怀王承诺,这活不白干,只要进城就能平分冯兴家产,甚至是他老婆……
所以,他们的思维瞬间停留在了,我必须得进城,还必须得造反成功,不然青州卫一围上来,朝廷可不会问你是什么原因才造反的,肯定就地弄死。
进城,必须进城!
只有进去了,才能活着,才能分钱,甚至有可能升官发财。
刘纪善不懂什么狗屁政治,也不会用文言文整点什么造反宣言,但他懂人,尤其是在底层刀口舔血的人。
……
清凉府,府衙中堂内。
一张棋盘摆在茶桌上,冯兴与任也左右落座。
日落向西,室外霞光满天。
任也低头看着棋盘,轻声询问道:“冯大人,我要留在你这里不走了,可否提几个条件?”
他来这里一个多时辰了,一直在委曲求全,步步退让。
冯兴似乎也不急,只笑吟吟地看着棋盘:“你且说来听听。”
“我甘愿入墓,为皇上取回人皇印。可在此之前,跟随我的那些太监宫女,得拿了朝廷赏的银两,与出关折子离开。”任也一边胡乱下着棋子,一边轻声回道。
“哈哈哈!都是些奴仆下人,王爷为何如此牵挂啊?”冯兴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厅后的管家,而对方冲他点了点头。
“于我而言,他们伴我长大,陪我胡闹,就如家人一般。”任也抬头看向他:“此事可行?”
冯兴收回目光,一把推开盘上的旗子,身体往前挪了挪问道:“你可知,我在这里和你下棋是为何嘛?”
任也瞧着他:“不是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