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说笑了,一婉哪敢污蔑丝弦,”李一婉故作柔弱,“丝弦平日里在学院,一婉见到了,绕道走都不敢呢。”这是说王丝弦平日里借着杜武的势耀武扬威。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你”王丝弦指着李一婉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李一婉委屈的撇撇嘴,眼中隐约有些泪花,“杜兄,你可知道,由于我娘亲和子哲的娘亲关系较好,平日里两家多有往来,在学院的时候子哲就对我就照顾有加。可是,谁知、”李一婉说着声音颤抖起来,拿手帕装摸做样的抹着眼泪,其实是怕杜武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乐到不行了。
笑了好一会儿,李一婉才抽抽搭搭道,“谁知丝弦见子哲对我好,不同于常人,平日里夺我诸多为难,我又是初来乍到,真的是,”李一婉我见犹怜道,“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杜武见李一婉不似作假,看向了王丝弦。
王丝弦一脸茫然,“武儿,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转而又是一脸气愤,“李一婉你就是嫉妒我,您不能不要再说我的坏话了。”
“笑话,我嫉妒你?”李一婉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抛开你只是个给杜兄暖床的丫鬟身份不谈;论个人才华,我自问见识不比你少,上次的受聘书就可以为证;论亲友,自小我虽然在小村子里长大,可是爹娘从未忘记过我,三天两头的送礼物,时时来看,长大后回家,清婉和一枫视我为依靠,爱护我,依赖我,我受笔墨相救,作为回报还笔墨一个家,上学有王子哲、王小尚,我自问,虽是朋友不多,却是真心实意,这一生,有几人如此护我,我已知足。而你呢,你被你亲爹送上王子哲的床,费尽心思掌控者杜兄,却还是不甘寂寞,又想勾搭王子哲,我虽不知你有什么好友,可我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还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一婉笑得风情万种,莲步轻移,趴在王丝弦耳边,轻声道,“我何曾嫉妒过你。”
王丝弦一双美目遍布血丝,却是笑意盎然,一张樱桃小嘴却是吐出让人遍体生寒的声音,阴森森的。“李一婉,你口口声声说他们对你多好,你有多幸福。哈哈哈,真是可笑!”王丝弦笑得身体发抖,笑得癫狂,“那你说说你爹爹现在哪呢,说说你娘在哪呢。我来这之前可是见过你爹呢。”王丝弦一双玉手搭上李一婉的肩膀,薄唇轻起,“你爹试图越狱,现在被压在水牢,择日待审哟。我还听说你娘连绵病榻数日,也不知道他们是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么大的罪呢,你说,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