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城的将府早就不再是纯粹的将府。
古武城的政方,官府,早就名存实亡。
苟不且的村子,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军方虽然派有人来,但军方还是需要一个负责人来和村子的人沟通,而这个人,本来应是老村长,也就是苟不且他爹,而老村长没能逃出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苟不且身上。
苟不且认真负责,处理得有条不紊,军方的人对他也很赞赏,日子长了守卫的人对他就放松了警惕。
然而,有一天,当他无意中听到有军士抱怨,朝廷的赈灾银两和对将士的抚慰金都别想了,肯定发不下来,他就起了疑心,也格外的注意这件事情。
后来,发现灾情进一步发展,军部来了一个少年,接管了所有的事物。他以身作则,带领村子里的青壮年积极疏通渠道,引流到其他地方,老幼妇孺就继续躲在山上,他们都感激他,视他如再生父母,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后来,村子里的人想请那个少年做客,苟不且去找他,没找到他,却无意中翻到了一封来信,那是一封祝贺信,写着祝贺秦兄水到功成,苟不且读完那封信,便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当天夜里他就组织了一群人马,借乡亲们将少年灌醉,他带领着村里的二十六人逃了出来,他们逃出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告诉世人,他们都被骗了,古武城发生的不是天灾,是人祸!
那大坝的缺口,是他们早就有所密谋的。
他们想要的,是金钱,是粮食,是人们的同情心。
李一婉和李玉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你说,他们弄出来这个缺口他们的人是不是也得死掉?”李一婉呆滞地问,“那你说这个缺口出来,得淹死多少人?刚刚我看苟不且激动,我没敢问他们村子死了多少人。”
李玉轻轻拍着李一婉的肩膀,“一婉不怕,有我在呢。”
“我一想到有洪水扑天盖地地过来,人们只能逃跑,然后被卷入洪水的那种无力,挣扎,和绝望,如果是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李一婉抓住李玉的衣袖,“你水性怎么样?”
“一婉,我水性很好,别担心。”李玉握紧了李一婉的手,“别害怕,这些人恶贯满盈,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搜集证据。刚刚苟不且说了,他会带我们去他们村子在的地方,我们取了证据,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嗯。”李一婉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