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到男人的脸上。
清俊的面庞微侧,半遮半掩在被中。
白谨言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愣愣的望着窗户。他醒了,早就醒了。但他宁愿不醒,昨晚,他做了个云霓的梦。
梦中,阿茗背他回家,很温柔······
美好似泡影,再一睁眼,哪有什么温柔,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沉醉其间。
“阿茗······”喃喃的念着。声音极轻,带着脆弱。
嗜入骨髓的爱。
起身,穿衣。
走到镜子前,嗯,又是那个冷漠自持的白医生。
透过镜子,地上,一处银白,折射出森寒的白光。
白谨言弯腰,拾起它,是一支银白色的签字笔。
不是他的,他的笔,均是黑色。
是谁?
白谨言似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蓦地,攥紧签字笔,指尖泛白。
是你么,阿茗。
几乎颤抖的打开手机,拨通姜凉的电话,一向从容淡定的他,像个愣头小子一样无措。
电话接通,白谨言声音中,难掩焦急,气息不稳的道:“姜哥儿,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片刻后,传来姜凉的轻笑:“你如何想它,它便是如何。”
白谨言啪的挂断电话,姜哥儿这话,分明是否认。
所以······
握着签字笔的手,逐渐发烫······
这边,姜凉看着手机,眼线上挑,笑得促狭。他就知道,这分明是好事将近的预兆。
接下来如何,便看两人的造化了。
姜凉忽然好羡慕,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两情相悦。
他和宁宝······
就是宁宝是一座千年寒冰,他也会把她捂化的!
下午,姜凉晃晃悠悠的坐着公交去了桑梓茶馆,去接宁宝。
最近,勤劳能干的穷宝宝安宁学会了坐公交,省钱!
所以,连带着病美人姜凉,也学会了坐公交。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姜凉,难得染上了些许烟火气。
姜凉下了公交车,就站在站台底下静候着。不多时,安宁从茶馆出来,一眼就望到了姜凉。
唔,凉凉的魅力太大了。
旁边一群姑娘在看他。
安宁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