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姜凉轻轻安抚安宁。
“宁宝,不要怕。就像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替小姑娘,把额前的碎发拂到耳后。指尖温柔,留恋。缠起一卷发丝,细细打圈,旋绕。
安宁点头,她不怕。
因为有他在。
安宁眼眶忽然酸涩,用力眨了眨眼睛,想哭的感觉。
唇瓣上下轻掀,喃喃不自知。
凉凉……
她迫切的渴望能够说话,她想唤他凉凉。
安宁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冲动。她想打破眼前的局限,她想和世俗斗争,她想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她不要再受命运的戏弄,她想,好好活一次。
眼前朦胧,恍恍惚惚……
安宁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指尖泛白,唇瓣轻颤,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光怪迷离的梦。
梦里,素雪纷飞,飒飒寒风,湖面上冻着浅浅的一层薄冰。
她看见,一群女孩们巧笑倩兮,在湖边亭亭玉立,纵使身着锦衣厚袄,也掩盖不住窈窕的身姿。
叽叽喳喳围在一团,一个女孩声音清丽:“咱们的把小傻子的宝贝木刻掉湖上了,怎么办?”
又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努努嘴,朝旁边看去:“看,小傻子在那边呢。”
众人望去,那是个清瘦的少女,深冬时节,却穿着暮秋的单薄衣裳。
倚在墙边,正是花季的模样,眉目间,却是掩不住的沧桑。
闻此,木讷地抬了抬眼眸,呆滞的望过去。
少女扭头,看了看湖面上的木刻,又看了看女孩们。
眸子冰寒,一片荒芜死寂,攥拳,指甲深陷肉中。
安宁突然心口顿痛,眉毛突突的跳,眼皮子不断的抖动,不详的预感。
少女一愣一愣的走到湖边,竟是一脚,踩上薄冰!
木刻不能丢,这是凉凉送给她的。
女孩们顿时笑作一团,一哄而散。
果真是个傻子,当年被戴家扫地出门,连最后的一分尊严都没有。
听到戴家要寻她,贪享那荣华富贵,立刻眼巴巴地跑了回来。
回来做什么呢?戴家又不是良心发现,真心寻她,不过是徒增笑耳罢了。
有的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有的笑得向后仰去,浑身颤抖,花枝乱颤……
唯有中间一个锦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