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妻看着眼前的休书,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傅澜清心里很难受,明知道是演戏,但他还是入了戏,他想到了自己的将来。
如果娘子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骗她,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一封休书休掉他。
但是眼下的戏还要演。
“相公,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糟糠妻跪坐在地上,咬着下唇,委屈巴巴的拽着状元郎的衣摆:“相公尽管说,妾身会改的,求相公不要抛弃妾身!”
“你怎么改?你能改成公主吗?”状元郎一脸嫌恶的推开糟糠妻,掸了掸被糟糠妻抓脏的衣摆,眉眼满是不耐烦:“肮脏的东西,不要碰我!都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说着,一脚踢向糟糠妻,将她踢倒在地。
“你只是一介农妇,我如今已经高中状元,你我之间,犹如云泥之别,我踩你一脚都嫌脏了我的鞋底,你若是识趣的,就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要拂袖离去。
糟糠妻再次抱住状元郎的腿,忙说道:“妾身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您,但是妾身愿意为妾,只求相公不要抛弃我,没有相公,妾身活不下去……”
“你活不活得下去,与我何干?”状元郎再次将糟糠妻推开,满是嫌恶:“看在你我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十两银子,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得寸进尺!”
“我不要钱,我只要相公,你分明是我的相公,怎么能娶别人,你……你这个负心汉!”
糟糠妻半伏在地上,流下动情的眼泪,半是委屈半是控诉的说道。
“贱人,你敢骂我?”
状元郎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当然是假打,要是真打疼了她也心疼。
状元郎看着纠缠不休的糟糠妻,索性心一横:“既然你非要纠缠不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然后,一场简单的抛弃戏就演变成了杀妻戏。
陆玖看到戏都演完了,底下的观众还没有回神,打个响指:“回神啦!”
赵玉堂率先回过神来,看到知府大人穿着粗布麻衣,那张漂亮的脸蛋被糟蹋的不成模样,有些不忍直视,恐怕也只有陆姑娘敢这样对待知府大人。
“真是闻所未闻!”
“演戏大概就是这样,就是要进入人物,将自己当成所扮演的人物,不需要涂那些厚重的油彩,也不需要穿唱戏的那些戏服,而是需要装扮符合人物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