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鬼鬼祟祟地扒拉着破窗户,眼睛齐齐盯着屋里炕上躺着的那个一动不动的人,然后窃窃私语。
“石头,她就是我娘说的来你家的官家小姐?”
“不是官家小姐,她是我大伯的女儿,小山他大姐。”
“那她咋这么胖?比东边村员外家的小姐还胖呢?”
梳着冲天辫的小孩儿挠挠头,“我奶说,她有钱才吃得多长得胖。现在她的钱都成我奶的,那我以后也能像赵胖子那么胖那么壮。”
“真好啊,那她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是死了吗?”
“不知道,昨天她一来我家,哭得可凶了,还拿绳子要吊死自己,我娘说我家的房梁都差点压断了。”
听到这话的小孩儿闻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
沈霜嘤咛一声,手动了动,俩小孩子对视一眼受惊连忙跑了个没影儿。
听到破木窗户吧嗒合上的声音,头痛欲裂的沈霜,受惊般地睁开眼睛,醒了。
她刚刚,好像听到两个小孩在说话?可是她家哪来的小孩儿?她好不容易拍完一部戏,戏杀青了,她回家打算睡个天昏地暗的,好像才躺下啊,怎么就醒了?
沈霜打了个哈欠,头依然很痛,不过她偏头痛很严重,她也不怎么在意。
沈霜眨了眨眼睛,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家漂亮的天花板怎么变得黑黢黢的?还有下面的床,比石头还硬!
沈霜的视线不经意一扫,双眼突然瞪大,呼吸好像被抢走了一般。她那双天天护理纤细的手,这会儿变成了胖嘟嘟的大胖手。
差点没法呼吸的她才看到自己盖着的,是一张破旧的被单,还躺在一间破破烂烂还矮小的房间。
她的丝绒被,她软软的席梦思大床,她北欧装修风格的高级海景房呢?去哪了?
沈霜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好歹忍住没尖叫,不由得喃喃自语麻痹自己,“不不不,这是假的,我在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说着,她连忙慌乱地闭上眼睛。
可是,一张张脸陌生又显得熟悉的脸突然在她脑海里浮现,那些尖锐无情带着各种情绪的声在脑海中响起。
这些,全部都不是她的记忆,她的印象,可最后却是联结成了她的无形记忆。
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沈霜整个人都在颤抖。
为了验证些什么,她忍着痛伸手拼命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她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