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娘牵着狗蛋的确是用小跑而不是走路的速度,她手上还提着一大桶的高粱粉,走起来还是蛮吃力。
两母子直到拐弯瞧不见沈霜和许氏才松一口气停下来,可一直跟着跑的狗蛋差点摔了个跟头,气喘吁吁地问,“娘,咱们为啥要跑?”
狗蛋娘一脸没好气地戳了戳儿子的脑袋,“你说为啥?不快跑些那个肥婆能把你给吃了你信不?”
狗蛋摇头,“小山他姐又不是狼,咋能吃我?”
狗蛋娘一脸的怒气,她想起上次挨家挨户澄清的事就觉得丢人,迄今为止她碰到村里人都觉得抬不起头来,见天的被人笑话,脸都丢尽了,还被闺女还有丈夫埋怨,听到儿子的话她更气,“你懂啥?上次就是她,害我差点让你爹给打死了,你知道不?”
狗蛋一脸天真地挠挠头,“我不知道啊,娘,爹他从来不打人。”
狗蛋娘一口气上来,“说你蠢就说你蠢,赶紧提着高粱粉回家去,我还要给你姐做高粱粑粑。”
狗蛋委屈地说:“娘,你不是说要做高粱粑粑给我吃吗?”
狗蛋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姐到时候嫁给员外,你就是那员外的小舅子,还能没得你吃?”
狗蛋娘离开之后,沈霜便和许氏一起推磨磨已经切成玉米碎的荸荠,因为切得碎,所以磨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
大半桶的荸荠,需要一边加水一边加荸荠,俩母女换着推磨盘,推了小半个时辰便磨好满满两桶的荸荠水浆。
幸好大磨盘离老沈家不远,两母女提着两大桶的荸荠水浆回去倒也不算特别吃力。
到家的时候,沈老头和沈木生他们下地刚刚到家,还纳闷家里怎么没人在,便瞧见沈霜两母女一人提着一桶东西回家来。
正在水缸边洗手的沈柱子连忙过去帮忙,还以为她们是去磨豆子,“大伯娘,小霜,你们磨豆子做什么?”
“柱子哥,这是荸荠水,我打算用来洗粉晒干。”
沈柱子自然不懂这个,“荸荠?是什么?”
一旁的沈老头发现这孙女又捣弄新东西,不由得拿着旱烟走过来,却发现白白的一桶水浆液,看上去还蛮不错,“小霜,啥是荸荠,别说你柱子哥没听说过,爷我也没还听说过,你又是在村里哪个疙瘩角落找的?”
沈霜自然不会说是沼泽地那边挖的,只含糊地说,“就是山下的水田那边,我和小山石头他们都挖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长,这个东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