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深夜,清溪镇
灯火通明的宅院里,一个头挽发簪面容清秀的锦衣少年孤身站在阁楼上。
手中把玩着一根短棍,听着花园处的虫鸣,少年眉头微蹙的望着星空。
“枫儿,是不是还再为你爷爷不让你练剑的事儿怄气啊?”
随着话音,一位衣着华丽的雍容妇人端着果盘,面带笑容的踩着楼梯来到了少年的身边。
“娘,我知道,咱们家是镇上最大的练体家族,爷爷要我修行拳法做一个练体士光耀门楣没有错,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练剑,真的好想当一名剑修!”
少年将棍子插在腰间揉了揉鼻子,继续嘟囔道:
“一人一马一剑,孤身行走江湖,骑马高歌仗剑天涯,断尽天下不平事,斩尽天下黑心人,那多痛快!”
看着少年气呼呼的模样,妇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放下手中果盘轻轻摸了摸少年额头,轻叹口气,语重心长的柔声说道:
“唉.....枫儿,很多道理你爹和你讲过,娘不懂那些,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安康的成长,长大了再找一个喜欢的姑娘结婚生子,那作为娘的也就安心了。”
妇人转头望向了夜空,不忍看见少年那失落模样。
少年看着母亲的侧脸欲言又止,摩挲着腰间短棍正过了头。
母子二人看着满天繁星,各自藏着心事...
宅院议事大厅,一位白发长须老者正目光炯炯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老者面前站了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身着玉服蓄着胡须,手中不停的揉着腰间绿佩,眉头紧锁的似是在思索什么。
另一个身着劲装体形健朗,一脸吊儿郎当的看着老者。
“爹,不是我说你,小枫喜欢练剑就让他练呗!大哥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干涉才放弃求学的,您老人家是不是管人上瘾啊?连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都不放过?”
劲装汉子先沉不住气,梗着脖子对老者埋怨起来。
老者闻言收回刚要端起茶杯的手,目光如电般锁向劲装汉子,抬手指着汉子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逆子给我住口,我叶家作为清溪镇第一练体家族岂可断了祖宗传承?枫儿少不更事,你也是十几岁的孩子?练了四十年的伏虎拳才区区练体六境!还有脸站在我面前?”
老者大袖一挥,转头望向了别处,干脆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玉服男人见状停下了摩挲着玉佩的手指,悄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