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酒用的还是天主的方子,可已然没了天主酿制的味道。”
洛寒笙端着酒杯等她答话。
“他有意同风月天合作,甚至开了一千万两白银的价。呵,云家当年藏起来的财产倒还真是多。只是于我而言,云霆那样的人可用不可信。”阿柒喝了杯酒,“天主说过,要想风月天活得长久,不插手党政是最基本的底线。”
“可你们却一直支持着我不是么?”洛寒笙笑眯眯地。
“天主有天主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
“哦?柒姑娘的理由?我有兴趣。”
“我恨李亦哲。”阿柒咬着牙冷声道,“当年时疫闹起时我爹带着我进京,李亦哲下令封紧城门,我爹同难民呆的久了染了病便活活病死了。据我所知,你爹也是因他而死的不是么。”
“只是如此?”洛寒笙显然不信。
“天主遗愿我不会违背。”阿柒白了他一眼,“相爷是在怀疑什么?”
“一场怪物的争斗要开始了,我总要分清楚身边的人都是敌是友罢了。”洛寒笙喝了一口酒摇摇头。
“相爷心里,云霆是敌?”阿柒似是知道他心里所想。
“是否是敌难说,但绝不是友。”洛寒笙悠长地叹了口气,“变天了,起风了。”
“相爷明日大婚我本来应当备份大礼才是,可于相爷来说这既不是喜事便没备了。”阿柒慢悠悠地说,“娶了萧绮萧逸便更方便监视你了。这招算是弃车保帅吧。”
“云霆毕竟是我送到他跟前的,想来李亦哲对我的怀疑只会更多。用这么一桩婚事扰乱他猜疑的心思也算划算。”洛寒笙轻笑。
“可怜萧绮那丫头,本是个父兄宠得单纯娇蛮的女儿,如今却也被卷到你们的争斗里去了。可见权位不是个好东西。”
“云霆身边的人不少都是从你那借的吧?”洛寒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天进宫送信的暗卫是你的人吧。”
“凌音同你说了?”阿柒挑眉,“是倒是,但借给了他的人对于风月天而言便是弃子了。在他手边待过的人再信不得。”
“果然。”
“我串个门子没事便走了。告辞。”阿柒起身离开了相府。
刚从相府出来阿柒便在房檐上见到相府附近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这倒是有趣,看起来洛寒笙有得忙了。李亦哲监视得倒也真严。只是于她而言还是嫩了些。
阿柒转来转去进到了城郊一处小院子去,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