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了,但活着的人日子还得好好过,侯爷说是不是?”
“娘娘说的是。”
“雪莺,把东西拿过来吧。”
雪莺将一只檀木盒子递到若颜手边,若颜拿起那盒子打开递到成安侯跟前:“这里头是本宫当年入宫时带的嫁妆,这簪子是翠玉雕成,剔透无瑕,是难得的好玉。世子故去,尊夫人心里定然不好受,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劳烦侯爷代本宫问候一二。”
“谢娘娘恩赏。”成安侯收了簪子起身谢恩。
“待会用过膳早些回去,府里还需要你这个主事的。”李亦哲适时搭腔,“后续的事宜朕会早些定下章程,命人去府上传旨的。”
打发走了成安侯,御书房只剩了若颜和李亦哲两个人。
没了旁人在场,两人倒更拘束了。
好半天若颜才开口打破了僵局:“值得吗?”
“你问什么?”
“你大可以答应云霆,舍我一个便不必死这么多人。”若颜看着李亦哲的眼睛,轻声道:“为什么你不答应他呢?我又不爱你。”
“因为你是朕的阿颜。”李亦哲轻笑,“没有任何人能越过朕决定你的生死。”
“你和云霆说的那些话......”
“哪些?”李亦哲将若颜拉到自己怀里坐着,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若颜少有的安稳地在他怀里待着,“我曾以为帝王之爱多得是权谋算计,什么东西都要放到秤杆上先称称斤两再作决定。”
“我是个异类。”李亦哲将脸埋进若颜柔软的发,“我是个昏君。你说过的,色令智昏。”
“我说过的话多了,你怎么独记着这句。”若颜有些懊恼。
“我记性好。”李亦哲贪婪的嗅着若颜的头发,“不过这次我也不算亏,好歹换到你几分芳心,已算是赚了。”
若颜失笑:“可那些死去的人......”
“长安城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世家大族数不胜数,多年来对朝廷多有制约,只当是削弱那些世家了吧。”李亦哲轻叹一声,“我总不能真拿你的命去赌吧。再者说,那笔私产的消息泄露出去,一群人争来抢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陛下,还有些大人在外头候着,用不用老奴去回了他们。”林公公小声道。
“赏顿饭吃,让都早点回去吧,传旨下去,如今众多文人才子陨落,朕心甚痛。家中有亲人故去者须好生置办丧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