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员工走的走,跑的跑,最后只剩下他和厨子坚守在这里。倒也不是因为道义,只是因为他们借了老板钱,不敢跑。
小二边说边叹气,就差跪在地上摆个小碗朝他们乞讨了。俏枝咽下最后一口鸡蛋,偏头瞧了瞧依旧没动静的大门,“所以你们老板为什么跑路啊?这么大的酒楼说不要就不要了?这要是卖出去了他不是更亏了。”
“唉。客人您有所不知啊。”小二愁苦的缕缕打了结的头发,“我,方大厨还有老板我们几个是同乡。当初买酒楼和装修的钱其实都付的差不多。只是老板付得更多一点罢了。”
“当初刚开业的时候请了足有十几个小二和帮厨。到最后啊,工钱都结不起,还是我和老方...哦,就是刚刚出去给您买菜吃的厨师垫付的。”店小二苦笑了下,“老板跑得时候一点底都没给我们透,就给我们留了几两碎银子和一张房契一张地契。”
“留了张纸条告诉我们,他坚持不住了。酒楼是卖是租随我们处置。”小二越说越激动,连连拍桌,“可您说说!就这么个破地儿,哪有人看得上呀!这几天还是我们第一次开张。”
俏枝觉得,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像江南皮革厂,论老板黄鹤和小姨子的二三事。就在她魂游天际的当口,出去买菜的方大厨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他左手拎提着几个油汪汪的纸包,右臂夹着一小坛子酒,走得放荡不羁,活像黑社会老大出场。
到了桌子跟前,却小心翼翼的放下纸包,和他们几个陪着笑脸:“您尝尝,这是西街最有名的烧鸡和酱牛肉,我排了好久队才排到的,可好吃了!”说着话的功夫,顺着脖子淌汗,下巴上的软/肉一抖一抖。
白简已经把绳子拆开,开始吃了。俏枝虽然差不多饱了但瞧着方大厨的殷切目光还是捧场的夹了一块酱牛肉塞进了嘴里。
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咸鲜。她眼睛一亮,又夹起一块酱牛肉吃了。
“好吃吧,姑娘?”方大厨憨厚的笑。
“嗯。”俏枝感觉多日不见的bgm又有响起来的趋势。
“好吃就行。”方大厨摸摸脑袋,“这些我们也会做。等回来有机会我给您几个做做看,味道保管不比这个差。”
他看白简吃得又快又急,明显是饿惨了,便和小二对视一眼,道:“您几个先吃着,吃完我带您四处转转,看看我们这家店。”
吃罢了饭,俏枝找小二要了块干净的毛巾,矜持的抹了抹嘴,对着站在一边翘首而立的方大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