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了很长的一个故事。
悦来酒楼的前任老板,姓黄,原本也不是鄢陵人。他原先,也开过茶馆,开过酒馆,却都赔本大过赚钱。
科黄老板虽然开酒楼不行,却懂得钻营。他化名先去了李老板的酒楼也就是李盼的哥哥那当了一名跑堂,做跑堂期间无功无过,总的来说,是最不出众,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个。他做了两三个月,也偷师了两三个月,然后便辞职去了下一家。
鄢陵不大,酒楼也就只那么几家,虽然大家都互相熟悉,甚至明面上还会道一声朋友,可谁都知道他们背地里是竞争关系。也因此,私交不会过于熟络。
黄老板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往返于鄢陵各大酒楼小馆,可以算作取众家之长,避万家之短,可就在他偷师之旅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翻车了,而且异常惨烈。
段老板父母去世的早,只留下段老板和他的弟弟妹妹相依为命。段老板的酒楼是鄢陵最红火的酒楼,也因此黄老板在那当差最久,偷师也最久。
时间一长,就算是再不出众的表现,也会被记住。黄老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平时保养得当,一张脸嫩的像是二十几岁,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换一家酒楼便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到段老板这儿的时候,身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其实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可奈何段老板的妹妹被养的一片天真,不知今夕是何夕,或许是命运的相逢,她对这个谎称孤儿的黄老板异常关注。
那是很普通的一个下雨天,黄老板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无聊的靠在门槛上,望着外面稀少的行人和车辆,突然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穿着粉衣的少女眼睛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是不是我哥哥欺负你了呀?”
黄老板其实是在想心事,他不知道自己辗转数十个酒楼的意义在哪里,在段老板这偷师之后呢?还要去下一个城市继续偷师吗?还是...就直接开业,可如果不火呢?如果...他正在沉思,却突然被段老板妹妹的声音打断。
他被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是段老板的妹妹,段雨,便又放满了声音,道:“只是在看雨,你不觉得...下雨天很伤感吗?”
“嗯?”段雨歪着头看了看他,扭头回屋,吭哧吭哧的般了把椅子出来,放到了他的旁边,“我陪你看呀。”
段雨看行人,看车辆,看被雨打湿的树叶,看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