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却也被白老爷子给拦住了,还被呵斥了一番,说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日后自有一套说法,还不让自己多此一举以免坏了人家气数,这件事倒也让白川一直以来耿耿于怀。
所以平日里也是隔三差五的去照料一番,也不知出去游历了一年,这一苦命的姥孙俩过得如何了。
文惠家在杏子巷的后段,一间漏风破瓦的小木屋,象征性的围了一小圈的篱笆养了几只鸡,这篱笆还是白川和关二两人给弄的,后来还是施依依去买了几只小鸡仔过来给姥姥养着。
跨过只有膝盖高的围栏,白川发现木屋中竟有交语声,先喊了声姥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从没栓上过的木板门,就看见一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在跟年迈的文惠姥姥交谈,痴呆儿文惠则是蹲在一旁挂着两条鼻涕玩着黄泥巴正高兴着。
许是认得白川的声音,文惠惊喜的抬头,原本浑浊的眼眸子看到白川后也是清爽了几分,抛下黄泥巴,叽里咕噜的就爬过来,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傻则傻亦,好像还会认人。
脸上点点污泥,洗旧的衣裳更是污迹斑斑,鼻子挂下两条乌青的鼻涕,几天未曾洗过乱成一窝的散发,任谁见了文惠这般模样都生不出亲近的想法。
然而白川却也是一点都不嫌弃,伸手用力的抹去那两条摇摇欲坠的鼻涕,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又是双手捧着文惠的脸,去除那粘在脸上的泥印,
“文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哥哥不是和你说过要干净一点嘛。”
那文惠竟也是听懂了一样,使劲的点着头,更是依赖的伸手抓着白川的衣角,生怕心爱的玩具丢失一般。
白川又是伸手按在文惠的头上帮着顺了下乱发,朝老妇人道:“姥姥,今天有客人啊,要不待会我帮你杀只鸡,再给你露几手。”
文惠姥姥是位七老八十的老妇人了,这些年为了养大文惠操碎了心,岁月无情的刻刀在其脸上也是留下满是心酸的褶皱,然而今日里却也是异常的精气神十足,颤颤巍巍的起身道:“小川回来了啊,不用麻烦不用麻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怕文惠啊,一直想着你,要是离开了镇子见不着你可会把他伤心死了哦。”
白川一皱眉头,听姥姥的语气也像是要打算离开鸦巢镇的打算。
那身穿人间名仕袍的老者正温和的笑看自己,散发出亲近的信息,白川想必应与此人有关,依着俗礼,拱手道:“这位先生是?”
老者起身,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姥姥口中的白川小友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