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月之下,白川三人就静静地看着沈延屏在修复阵法。
十八颗元婴境界全力一击的核雕和一枚半仙兵品秩的青铜古镜一同发力,多多少少还是给血柱的护阵造成了一定损坏。
尽管沈延屏是一位阵法大师,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也就元婴境呆久了,可也不可能摆出上三境大修士所能摆出的阵法。
终究到底还是自己实力弱了一点,要不然凭欧阳妃瑶的底蕴,真祭出一件仙兵之属的杀伐法宝也不是难事,可受自身修为所限,这些品秩极高的法宝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沈延屏不亏是一位精通阵法的阵师,一边在修复法阵,一边好整以暇,“想不到真有法子给你们逃出我亲手布置下来的法阵,有些不可思议。小子,你那张符箓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白川莞尔一笑,“晚辈的一些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罢了。”
沈延屏也并没有追问,能放进这片小天地来历练之人哪一个不是出身富贵,真有些独门手段也是常事,而他沈延屏不也是有拿手绝活么。
要不然凭他一个小天地的元婴修士,布置出来的法阵又怎么经得起十九下堪比元婴全力一击的连番轰炸,要就被轰成渣了。
“希望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寻思着逃跑了,再弄个抽光灵气的法阵牢住你们也不好受。”
白川和欧阳妃瑶其实与这沈延屏并没有多少恩怨情仇,反而心底是有一抹欣赏在内的,尽管千般算计谋划,不过都是为考验各自的道心而已,各凭本事不关乎其他。
而最大的分歧则就是对世道的看法,沈延屏认为既然污浊不堪不如推到重来,给这些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白川则是认为罪不至死,更不能拉上这么多无辜之人一起陪葬,世道有好有坏,人心也是亦然,总不能个个一出生就都是三教祖师那样,也不现实。
而欧阳妃瑶是完全是因为常年受佛家佛法熏陶悲悯世人,见不得众生枉死。
虽然只是各自对人心的揣摩和处理方式不同,可其中无非也是会牵扯到大道之路,到底是斩断三尸抛弃一切情感,还是心怀一分善意笑对天地,这又是大道之上的两种决然不同的选择。
沈延屏显然也是有感有发,“如果有一天,等你们两个跻身了上三境,可能心性就又不同了。可能是站在山巅之处太久,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有时候想起来也是一种烦恼,经常会有一掌打翻重来的念头。”
白川其实也算认同沈延屏的这一段阐述,可也因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