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等人回了厢房,那边留待给廖杏儿说服廖氏夫妻,一下子其实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相处五年以来的女儿已经身死的事实。
对于廖氏一家的遭遇,有颗行侠仗义心的施依依大感悲愤,大有立马启程找上严家把那糟蹋姑娘的严家幺子给就地正法了。
白川没有施依依这般直肠子,而且这事在本质上是严家做得过火了,不过这样的事每天每一个时辰在人间界发生的少吗?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所以才有那些无病呻吟的人搬弄出一句人间不值得的屁话出来,大多都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不得不屈服而已。
而照廖永涛的自述听来,这事的起因还不是因为他急功近利为了自己的野心想要更进一步而咎由自取的嘛。
很多人都在被权贵欺压的同时,只会感慨世道不公,又何曾想过,自己的立身处世有没有问题。
人间是有一些不堪,但终归还是有那些愿意做事的人,也有那立意正,愿意为所谓的世道变好而甘愿付出的人。
在期望着有人能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值不值得让人伸出这援助的手。
廖永涛是可怜,可也不过是万千活在水深火热之间的一部分,想要尽量减少这样的腌臜事,无非人人从自我做起,慢慢改善罢了。
想过这些关于整个世道的大道理,白川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抛出脑袋,多想无益,就现在的这个人间界还不是他一个小剑修能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独自一人重新把整件事给复盘了一下,发现其中还是有许多蹊跷可以推算,正如雷索所提示的,他们只是把重点给放在了已经身死的廖杏儿身上,或许把关键点给弄错了。
思量了一番,其实是想不出那燃灯阁修士的布局到底是为了什么,又给看了一眼雷索,希望他能继续给点提示出来。
施依依则没有什么耐心,皱着娇俏的眉毛,道:“川子,你出手把那道禁制给破了,让廖杏儿早去投胎转世好了,还要磨蹭个什么劲啊。然后咱们先去一趟严家,这种祸害,留在世上还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被祸害。”
雷索从庄子里摸来一壶自酿的醇酒,自顾着在那喝着,见到白川投来询问的眼神笑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俺让你先缓一缓,后面还有好戏可看咯,丫头,别心急,严家可不是这事的主角,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才是幕后黑手了。”
施依依也不是愚笨之人,就是习惯了直来直往而已,当然也知道其中还有一些内幕没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