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哈哈笑道:“既然殿下先敬了大家一杯,那么我也代表宇文阀敬大家一杯,饮甚!”
待众人满饮后,宇文承感慨道:“我宇文阀自开阀以来,已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想大夏开国之时,宇文阀先祖随太祖征战,阀中男丁死亡过半,圣境长老更是只剩下三成,如今八百年过去,才有了今日光景,真是不胜唏嘘。”
众人似乎为他情绪所感,姜阀中便有一位长老忍不住道:“岂止宇文阀如此,四阀中哪个不是因为先祖们的尸山血水才造就了如今的盛世,哎,可惜了赵阀便是。”
赵阀中计之事,虽然大家有了种种猜测,但毕竟当事人并未出面说明或者承认,朝廷也是嘉奖赵阀平叛有功,至于真正的内情并不为外人所道,世人总以为赵阀乃是因为与西南百族联盟一战而实力大损。
姜阀的长老自然不会是这个意思,他或许是有感而发,或许也是意有所指,毕竟皓帝所为并不光明磊落,为很多人所不喜。
姜阀长老所言,其实代表着很多的心意,只不过很多人是敢怒而不敢言。
“姜武长老,赵阀平叛有功,陛下大赏,何来可惜之说?按长老所言,岂不是赵阀错了,陛下错了?”皇族中有一人抢声说道。
“陛下自然没错,赵阀也没错,谁也没错,我只知道将来我死了,希望不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姜武也是个火爆脾气,不然也不会忍不住仗义执言。
皇族那人闻言一窒,有些话可以当面说,有些话不能当面说,他自然不能如姜武一般,把所有的内幕都摊开来说,以至于被姜武呛了一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忽然一声噗嗤声笑了出来,皇族中人怒目而视,原来是贪狼忍不住笑道:“你们中原人可真有意思,一个敢做不敢说,一个敢说不敢做,真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贪狼所言,其实大家都听得明白,事实确实如此,几千年王朝中,敢说又敢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很多事情都是既做了也不说,这便是斗争的智慧。
如果放在明面上能讲赢的事情,那便不是真正的事情,纯粹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统治而已。
贪狼对很多的人怒目而视浑不在意,他乃是大雪山之人,可不怕这些人,而且中原王朝战火四起正是大雪山想要看到的,他不火上浇油已经不错了,还能让他不抓着机会奚落一下?
或许这也是宇文承的想法,一个姜武只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而已,但很多个姜武一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