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嘴里本来牙就不多,现在早被扇的一颗没有了。
现在看见有人帮她,却没有诉委屈,而是着急的说道:
“你们快走,这个孟云龙没有人性,走晚了你们就活不了了。”
杨革勇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孟云龙,只见他五短身材,脑袋大脖子粗,在这腥臭气熏天的码头,却偏偏偏偏穿着一身雪白的唐装。咋看都是显得那么的装逼。
杨革勇走过去问了一句:“我是走不出这个码头吗?”
孟云龙摇头:“都是华裔,怎么说这种话?老太婆的嘴你也能信?”
“那为什么这个年龄的老太太你也大?难道她们就不是华裔了吗?”
杨革勇强势惯了,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嘴欠的人,什么年龄该教育也得教育,你没看我把他儿子打成啥样了吗?要不是她这年龄,早跟她儿子一样了。”
孟云龙说的一脸悲悯,似乎打轻了是他的恩赐一般。
杨革勇上去一脚就把孟云龙踹翻在地,孟云龙却爬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土,转身离开了。
杨革勇还要追打,却被叶雨泽拦住,能有这份气度和忍耐力,自然不是一般人。
把王江峰扶起来,开车送回家,王江峰这一路上诉说了不少孟云龙的罪行。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只是当叶雨泽问起证据的时候,王江峰却一个也拿不出来。
其实说起来都是在海上出的事儿,就是谁家有渔船,并且收获颇丰的时候,就会出事儿。
而且是大事儿,连人带船都回不来,而且这样的事情出过好几十次了,以至于如今的渔港只剩下孟云龙的远海捕捞船。
至于王江峰之所以知道,就是他儿子的出事儿时候,有两个船员侥幸被搭救,说是被孟云龙的船给撞得。
当初这个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但最后随着两个船员的离世不了了之。
一个船员是溺水淹死了,另一个也是溺水淹死了。
这对于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渔民来说,在家门口的池塘里淹死,无疑就是个笑话。
但溺水就是溺水,人在那里飘着呢,家里人也只能捞起来埋了。
听完这一切,叶雨泽问了一句:“这个孟云龙为人怎么样?”
王江峰叹口气:“可以说是一个善人吧,无论谁家里有事儿他都会帮一把,特别是跟叶氏的关系特别好,所有的鱼货,只要叶家收的,哪怕多便宜他也不会卖给鱼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