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水路行了一路,经过一个小时的行程,渔船终于到达了苏沫城的港口。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风书与孙鱼在城门口分别,“老丈,稍等...”风书想了想,最后还是将文红央求他代写的书信,交到了孙鱼的手中。
孙鱼看了信,一面直呼作孽,一面挑着担子快速地朝鱼市场走去。
走进苏沐城的第一件事,风书想的便是怎么回家。
东胜神洲的苏沫城与幽州城,相距八百多里,快则三五天能到,慢则十天半月也说不清楚。
风书走去草市,看上了一匹卧云乌骓马,对方要价五百两银子。风书支付给他的却是一堆铸刻着兽纹的冥币,卖马人一边怒骂一边将风书赶出了市场。
风书心里犯了难,从这回去幽州城,就算他把用度标准降到最低,一路上所需的盘缠最少也要三十两。
他身上唯一值钱的那块血玉,已经送给文红他们了。而现在他身上还剩下的值钱东西,不过两个包裹,包裹里都是些旧衣旧裤,这些物品并没有人喜欢,不知道拿去当铺,能够换来好多银钱。
风书一面沿着街道缓缓走着,一面决定先找个当铺一问究竟。
“大哥,你快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玄铃好奇地嚷道。
飘香楼前,两个壮汉,将一个男子架摔倒在地上。
两壮汉还不解气,对着那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哼,滚,没钱就不要来飘香楼找姑娘!”脸上挂着刀疤的壮汉,吐了一口痰到地上,恶狠狠地朝神役子骂道。
两壮汉转身,刚想往回走,神役子便又颤颤巍巍爬了起来。他一埋头,一个劲儿便想往里冲,“让我进去,我要见秋菊姑娘?”
刀疤壮汉,回身一记重拳挥出,他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而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你们骗人,秋菊姑娘,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她怎么忍心不见我?”神役子缓慢从地上爬起,抹干了嘴角的鲜血。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妓女的话,也能相信?”刀疤壮汉心里一横,将腰间的佩刀抽出,刀身发出嗡嗡的轻鸣。
神役子身子一软,似乎支撑不住那般,重重的倒回了地上。
“他是不是死了?”玄铃小心地走近,观察着这个躺在地上的男子。他身穿道袍,背背书匣,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
“走了,不要管他。”
风书刚一迈步,一只手便从地上伸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