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还有训练,所以晚饭也没有喝酒。
就是这样,吃吃聊聊,饭菜都冷了,周苍南他们三个还聊的起劲儿。
都是部队上的事,什么训练方案,什么野外拉练规划,还有很多陶妃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肖富年叹口气说:“如果老政委在就好了,今年退伍的一大批战士里,都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兵。”
一提老政委,蒋一博和周苍南都不吱声了。
陶妃敏感的发觉老政委似乎就是一个禁区,是所有人心里不能触摸的伤。
姜雪梅见气氛冷了下去,喊肖富年回家:“滔滔作业还没写完呢,咱们吃饱了就回吧。”
肖富年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招呼散场,和蒋一博一起离开。
等人都走了,陶妃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
周苍南沉默的帮着陶妃收拾碗筷去厨房,陶妃有些不忍心的说:“我来洗碗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这次周苍南没有拒绝,转身出了厨房。
等陶妃洗完碗收拾干净厨房出来,就见周苍南站在阳台上,叼着根烟发呆,外面冷风飕飕,他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绒衣。
陶妃拿了抹布擦干净茶几,见周苍南依旧如石雕一样站在那里,只是嘴角边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你要不要穿件棉衣?”陶妃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不忍心的拉开阳台的门,小声提醒道。
周苍南取下香烟捻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进屋,带着一股寒凉。
陶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好心的去给周苍南端了杯开水:“喝点儿热水,要不容易感冒。”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朋友,周苍南对她还算不错,她也不能不管他。
这一晚上,周苍南似乎都是心事重重,也没有跟陶妃交流过一句。
陶妃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能听见周苍南在客厅走动的声音,直到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竟然下了一层白茫茫的大雪,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依旧飘飘洒洒的下个不停,陶妃看着窗外的白茫茫的一片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睡觉没拉窗帘,好在后面是一大片空地。
不过她生活的世界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每年冬天关叔叔会带她和妈妈去东北或者国外滑雪,想着忍不住情绪又低落下来。
懒懒的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准备做点早饭。
厨房的灶上蒸锅还冒着热气,里面热着一份粥和半个馒头还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