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局听了我们的诉求,答应让协警在巡逻时多注意,这才多了些心安。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一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奶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囡囡,你快回家,你妈流血了!”
“流血?”我的脑海闪过先兆流产的可能,抓着电话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但为了不让两人因为着急再出现更大的差错,我沉着呼吸一边耐心的给他们讲着补救措施,一边让老秦同志打了二院的急救。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方玉女士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接诊的是我们科的梁医生,她是我的直系师姐,对处理先兆性流产方面的情况很是擅长,这让我放心不少。
按理说,急诊室是不允许家属进去的,但我因身份特殊,又在诊室外徘徊不定,师姐见状只好伸手把我给招了进去。
消毒完又换上了白大褂,我才终于看见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方玉女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起来一块,生疼。
“师姐,怎么样了?”我盯着方玉女士的肚子问道。
“孩子挺好的,别担心了。”
说实在的,尽管我之前那么强烈反对方玉女士生孩子,但听到“孩子挺好的”这五个字后,还是不由自主得松了口气。
“可能阿姨今天受了什么压力吧,所以才会出现出血的状况,你回去一定要注意阿姨的情绪,别让她激动,你也知道,高龄产妇生个孩子不容易的。”
梁师姐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话的语速极快,处理事情亦是如此。
“对了,我把阿姨转到你负责的病房。你没意见吧!”
“……”
转都转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点了点头,我帮着护士把方玉女士推出了急救室,正准备扭身跟师姐道谢,却发现她又忙了起来。无奈的笑了笑,我心里默默地把这个人情给记了下来。
方玉女士从急救室出来后,受到了全家的一致关心,就连在外地连夜拍戏的三叔都给我抽空打了个视频电话。
可方玉女士的事情是解决了,但爷爷失踪的事情仍旧是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今晚大家都太累了,在老秦同志的坚持下,除了我这个医生留在医院外,其余人全数被他赶回了家。
深夜的医院走廊很是清净,只有护士站挂着惨白的光,给油亮的地面分了些许光明。廊的尽头是个时钟,红色的字体颇为醒目,静悄悄的倒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