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虽在我的劝说下止住了眼泪,但终究因为二叔的话在心里留下了阴影。
别别扭扭的回到家,连饭都顾不得上吃,就拉着在房间里写作业的秦嘉北讲起了悄悄话。
不用猜,肯定与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我摇了摇头,没有多管,用手机点了三分餐点后,便回书房加起了班。
外卖是秦嘉北开门拿的,他来书房叫我吃饭之时,还特意向我咨询起了抚养权的问题。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一双小手无措的揪着裤缝不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生硬了起来。
“别想这么多了,先吃饭吧。”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往餐厅里带去。
说实在的,其实我心里也慌的一匹,我与二婶的关系虽近,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她有了新的追求对象,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进行评判。
至于嘉南嘉北的抚养权问题,更是拥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如果二婶真的再嫁,总不能带两个“拖油瓶”吧,到时候抚养权回归二叔,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每每想到这,我都纠结的想要挠头,就更别提嘉北嘉南这两个小鬼头了。
“姐,我们两个是不是就不应该出生啊!”秦嘉北一边叉着碗里的蔬菜,一边丧气的说道。
那个自暴自弃的模样让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即举起筷子往他的头上敲去。
“说什么呢你,你妈生你容易吗?什么该不该出生的。”
章霄捂着头,继续倔强的说道:“本来就是,你之前不是还说大妈肚子里的弟弟就不应该出生吗?”
“……”
我一时无言,甚至惭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半张脸,果然人不能乱说话啊。
“我那时候不懂事,能跟现在一样吗?再说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说什么该不该出生的话,难不成还让我给你塞回二婶肚子里啊。”
“如果技术允许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秦嘉北摇了摇头,终是把碗里的蔬菜给塞到了嘴里。
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干脆也不逼迫他了,收拾完餐具,便把两人赶回了房间。
这件事情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嘉南嘉北的心理状况了,我想自己有必要跟二婶联系一下了,但又苦于不知如何开口,思索半天,结果连个草稿都没打出来。
正愁眉苦脸之际,房门处传来响声,我下意识的抬头,在看见章霄后,则蹲在沙发旁继续惆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