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迟到的事实给翻了出来,可见方玉女士平时没少在我婆婆爆我的黑料。
事实证明,她老人家的拒绝是对的,因为主任是跟我前后脚进的办公室,要是真的去送章妈,铁定再次迟到不可。
忙碌是医院永恒的主题。今天几场手术做下来,累的连抬手吃饭都成了问题,更惨的是,我还有项目没有完成,昨天把收底的工作交给了梁师姐和廖医生,今天总不至于还厚脸皮提前离开。
就这样,一忙就忙到深夜,等我再想起章妈的时候,她老人家早就已经被章霄接回家就寝了。
儿媳妇做的如此之不合格,我心里也是愧疚的,所以到家的时候我尽量的做到了低调,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子,又鬼鬼祟祟的进了卧室,直到看见还在拿着电脑加班的章霄,才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
“老婆,你怎么了?”他歪着头,狐疑的看向了我,对于我小心翼翼的行为很是迷惑。
我抬手在嘴边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又通过门缝悄悄地望了一眼漆黑的客厅,这才放松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我这不是害怕把妈吵醒嘛!”
“妈知道你工作忙,又不会怪你。”章霄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
于是我便盘腿给他科普起了网上婆媳大战的相关案例,章霄听后耸了耸肩膀,嘲笑着我脑洞的丰富。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想象力丰富,毕竟我待的地方是妇产科,八卦最为横行的地方,多的是婆婆儿媳不合,儿子夹在中间活活受罪的例子。
章霄真是一点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我撇着嘴巴无奈的叹了口长气,独自带着愤懑洗漱去了。
我虽担心自己会跟章妈产生矛盾,但不得不说的是,她老人家的到来的的确确替我们解决了麻烦,至少婚庆公司不会再给我打“骚扰”电话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首先我们迎来的就是秦思洋的满月宴,应奶奶要求,此满月宴可谓是请尽了家中的亲朋好友。
有一些亲戚我甚至都没见过,远的都快没边了,更可怕的是,有的人都四十多岁了,上来还没寒暄,就喊了我一声姑姑,我堂皇了半天,才有了应答。
章霄还在一旁跟我开玩笑说,自己莫名其妙长了辈分,感觉有种狐假虎威的气势。
我实在应付不过来这觥筹交错的场面,便跟随章妈的脚步去看了秦思洋。
这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揪紧了全家所有人的心,与我更是有着剪不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