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出色的女大夫。”顾长风按住颜素问的手,“夫人轻点儿,疼。”
“你不是钢筋铁骨,皮糙肉厚吗?之前受那么重的伤都不见你吭一声的,这会儿反倒叫起来疼了。”
“都是肉体凡胎,哪有不怕疼的。之前不怕,是因为再疼,也得忍着,是因为再疼,也没有心会心疼。”顾长风凝着颜素问的眼睛:“现在不同了,我成了亲,有了夫人,即便是再小的伤,夫人看了都会心疼。夫人心疼,我就心疼,这伤口也就越发的疼了。”
“还能说这么多的废话,证明还不疼。”颜素问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软了,手下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抱歉!昨夜本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却独自撇下你……”
“胡说,你哪有撇下我,我分明也跟着你去了。”颜素问重新清理伤口,“洞房花烛夜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每对儿夫妻都会有自己的相处模式,我既嫁了一个做宰相的丈夫,自然也会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新婚之夜。再说,跟你出去打架,总比你跟我都待在这卧房内大眼对小眼的强吧。”
顾长风突然起身,用力的抱了颜素问一下:“夫人,你快点长到十八岁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赶紧给我躺回去,我这些药贵着呢,都让你给蹭没了。”
顾长风忽然笑了,像个偷着糖吃的孩子。
颜素问却一下子看呆了,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长风。她手里拿着药,呆呆的看着他问:“原来,你也是会笑的。”
“我不曾对你笑过吗?”
“笑过,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颜素问看着他上扬的唇角:“做宰相,是不是很辛苦,比我能够想象的还要辛苦?”
“不辛苦。”顾云飞依旧扬着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像你方才说的,我自做了宰相,享了这做宰相的荣宠,自然也要背负做宰相的辛苦。”
“也是,算了,我还是好好研究一下食谱,改天做些药膳给你补补。”敷药,包扎,又帮着顾长风穿好了衣裳,颜素问这才转身,收拾起自己的小药箱来。
顾长风一边穿衣,一边对着忙碌的颜素问说:“等这件事情了了,我陪你回趟颜家庄。”
“回颜家庄?”
“岳父、岳母既没有办法进京,我总要带着你回去见见他们。”顾长风走到颜素问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我总得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初的选择没错,我会是他们心目中想要拥有的那种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