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跪坐在上方,手里拿着一支笔在专注描绘。
在桌案的帛上,画了一张四脚高背椅,和一张高脚木桌。
扶苏对跪坐还是不习惯,所以打算画出图纸让工匠制作桌椅,坐起来也更舒服。
耳中听着汇报,神色平淡似乎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作为边疆郡城,被敌人悄悄渗透发展眼线还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能抓住几个被匈奴或是东胡收买的细作,就能在内地抓住群盗一样平常。
扶苏不反对正常的商贸往来,所以郡城里偶尔还会看到穿着西域打扮的商人来往。
其中,混杂着细作也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开通商贸会给细作可乘之机,但总不能因为几个细作因噎废食吧!
曹正淳恭恭敬敬的把审讯消息讲述了一遍,请示道:“要如何处置,请公子示下。”
扶苏仔细画着桌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曹正淳也不敢再问,恭敬的垂着头,只是静静的等着。
作为深的皇帝宠信的大太监,深知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既然自己该汇报的都已经汇报了,那就只需要静静等候就是了。
陈松站在一旁,作为护卫的职责就是守护,所以更不会开口。
哪怕公子坐上一天,他们也要静静的站上一天,早已经习惯了沉默。
勾哩跪在地上,脑袋已经贴在了地上,心头只剩恐惧和绝望。
要是上首的青年直接开口定罪或许还好些,可像现在这样不闻不问,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的感觉,更加的折磨!
就像是被钝刀子割肉,迟迟得不到一个痛快,心里很是忐忑。
毕竟,就算是死罪,也要分什么刑罚的。
斩首和腰斩,一个瞬间毙命,一个在承受了巨大的痛哭后才慢慢消亡,所承受的痛苦能一样么!
现在,勾哩只求能够有个痛快,能少受一些折磨。
如果可以的话,更希望能让家眷免除死罪,能够让血脉繁衍下去。
能够保住八岁的儿子,让血脉延续就是最大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桌椅的最后一笔勾勒完成。
扶苏才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抬头望向下方。
淡淡开口道:“还有漏网之鱼吗?”
曹正淳立刻恭敬的说道:“小奴已经请亲卫将宅子团团围住,经过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