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鼓声,这个声音在守城士兵的耳中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他们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麻木而沉重,眼皮更是如同十万斤巨石压着,怎么也睁不开来。他们的疲倦有目共睹,但这并不是虬儿所能够决定的,也不是雁翎能够带领他们突破的,他们继续踉跄着站起身,发挥出这幅身体最后的潜能。他们,还在为活下去而拼搏。是的,他们别无选择!
城下最近的一波敌兵已经来到了城墙脚下,有点修为的,踩着城墙上这些时日造成的凹槽就能蹬上,根本无需云梯等攻城器械的帮助。他们目光坚定而有魄力,根本不畏惧从上面泼洒下来的滚粪之流,英勇地像上方冲着,前赴后继。
相比守军,进攻的洛阳军有着太大的优势,兵力是城内的三倍有余不说,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休息充分,势头正足。
这三日,已经损失了不下两万军队,但他们根本毫不畏惧,在将官的命令下,在鼓声中毫不犹疑。这,便是洛阳的,百战精兵!
张让此刻已经来到了业城之北,在安国元帅常征的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身影,此刻他一身银袍银甲,血红的披风在身后,脑袋上银白的头盔保护他不受任何外敌的伤害。显然,他已经是一介将军了,虽然还只是个小小的偏将。
“张让,你觉得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常征看着前方不断损失的将士,问道。
张让丝毫不犹豫,直接开口道:“以小将的见识,恐怕今日便会见分晓了。”即便如今张让已经是闻名天书世界,手握重兵的成名人物,在常征面前还是执弟子礼,以小将自称。
这番言论常征听后也不发表意见,又开口说道:“志儿,你觉得如何?”他又开始考校起了常志。
常志闻言,思索了一会,似乎在想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常征的话来了:“为将着,最忌优柔寡断,说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常志闻声一躬身,道:“那小将便僭越了。小将的想法和张让元帅的相同。”说完这句之后,显然为了避嫌,他继续分析道:“城内守军遭张让元帅大破,已经不足三万,而我军是其三倍有余。围了三日之久,城内守军必定人困马乏,而我军则锐气犹在,此为一也。
其二,守城将士人心不定。他们原本多是业城子弟,是洛阳的治下百姓,受到商逆的逼迫,这才逼不得已与我们为敌。所以,一旦处于劣势,必定会出现大范围的喧哗,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其三,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