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当时很险哪,武昌点的那把火能不能在全国烧起来,大家心里都没数,咱这里义旗一举是得道升天,还是粉身碎骨,那就更说不清了……”
说这话是在省城督府里,是一个夏日,天很热,已做了督办的边义夫光着膀子躺在烟榻上抽大烟,信手抓起烟灯作为武昌,捡了两个烟泡当作汉口和汉阳,烟枪一横算条长江。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起义的武昌新军占了汉口、汉阳,立脚未稳,清朝政府就急了眼,起用了袁项城。项城由彰德南下誓师,猛攻武汉三镇。汉口陷落,汉阳、武昌告急,这时,各国列强的兵船又云集长江,表面上说是严守中立,炮口却直指武昌,实际上都心怀叵测哪。一些已宣告独立的地方,一看情况不妙,心理活动了,又想取消独立。这时,我们各地党人咋办呢?只一个办法嘛:那就是,不计后果,不计得失,加紧起事。在尼姑庵会上,霞姑奶奶就黑着脸说过,现在已没有退路了,三天之后,不是我们把新洪知府毕洪恩的狗头挂到城头上去,就是把我们的脑袋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