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把几十口子枪手隐藏在宴会举行的正厅四周。
正厅面对前院的大门,大门两旁是轿房,里面可以藏人。
正厅后面是个很小的花园,因是冬里,花草枯零,不好藏人,可花墙外却是好藏人的。花墙很矮,且对着正厅的一排大窗,墙上还有梅花洞,正可做枪手的狙击线。
周围房顶上也藏了人,街那边的观音寺支起了连珠枪,枪口正对着毕府西院的大门。
毕洪恩和钱标统的谋杀计划是阴毒而又周密的。
大门口却看不出一丝阴毒的影子,门楼两边的石狮子静静地卧着,门楼上张灯结彩,一副喜庆的样子。
边义夫率着侍卫副官王三顺和几个随从到得毕府时,毕洪恩正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迎。
圈套已经布下,杀戮即将开始,毕洪恩脸色却极是平静,笑得也极自然,拱着手把边义夫让到了正厅一侧的内茶室,说是钱标统和霞姑奶奶都还没到,要边义夫先到房里吃茶吸烟,还说是专为他备下了上等的云南面子。
果然就是上等的云南面子,和早先从市面上弄来的货色不一样,香醇得很。
边义夫便一头倒在烟榻上吸了起来,后又觉得好货难得,又是毕洪恩的东,就做了顺水人情,让王三顺也来尝尝新鲜。
王三顺本是不抽大烟的,可见做着督府的主子抬举自己,又想到已做了副官,是场面上的人了,不学会抽便没面子,就学着边义夫的样子,端上烟枪抽将起来。
主仆二人脸对脸躺着腾云驾雾时,边义夫非但没嗅到即将弥漫开的血腥味,反而得意着,以为两标的统带、管带们今日能坐到一起,是个很好的开端,是自己绝大的成功。
见毕家人等不在跟前,边义夫便悄悄对王三顺说,毕洪恩直到今日晚上才算真正服了自己。
“……三顺,你想呀,四个月前我那么求毕洪恩,让他出面帮我镇镇城中的邪气,他就是推。眼下咋就变了?因啥呀?”
王三顺被烟呛着,连连咳着道:“你们官场上的事,我哪知道。”
边义夫笑笑地说:“还不是因为咱这督府的位子坐稳了么?!三顺,世事就是如此呀,你地位不稳就有人推你,你一稳,反倒有人扶你了!”
继而又感慨:“看来还是得做官呀!这四个月的督府做下来,我可知道了,做官好处无限哪……”
本来还要感慨下去的,可就在这时,院里响起了“钱标统到”的传呼声,边义夫只得弃了感慨,放下烟枪爬起了,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