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号。父亲的轿号如今都是她的。还有从马二爷手里弄下的十五家轿号。她正是为了这些轿号,才吃了这许多苦,受了这许多罪,今天,决不能为一时的意气而毁了这已到手的一切。
争战的路还长,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决不能像个窜上空中的烟花,亮亮的闪一下,就永远完结。
这才想到了一个“忍”字。
忍下了这口气,天地便豁然开朗了,这日早上,当马二爷再到卜守茹房里来时,卜守茹把揣在怀里的剪刀掏出来,扔到了马二爷面前,平静地说:“马老二,和你说实话,这几日我一直琢磨着要杀了你,可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值,你老杂种还不配姑奶奶以命相拼。”
马二爷虽道一直防着卜守茹,却仍是很吃惊:“你还真……真想杀爷?”
卜守茹点点头:“你老杂种若是和姑奶奶我一样年轻,我早就下手了……”
马二爷又问:“你……你和爷说这些干啥?”
卜守茹道:“让你知道,姑奶奶今生今世是要和你拼到底的,姑奶奶就算不用别的手段,只一个年轻,就是你老杂种拼不过的!你不想想你弄我时的那份恶心样!”
马二爷想了想,点点头说:“不错,爷是老了,可你别忘了,爷还有儿,就在你这贱货肚里养着呢!我拼不过你,我的儿拼得过你!你也有老的一天,死的一天,到那时,你就是拼出了一个世界,也不能带到棺材里去,也得留给我的儿!”
卜守茹笑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养的是我的儿,他断不会成为我的对头。”
马二爷阴毒地说:“不一定吧?你不是卜大爷的亲闺女么?你咋着对你爹的?苍天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哩!到得报应落到你身上时,爷在地下都得笑醒了。”
卜守茹冷冷一笑道:“那好,咱就走着瞧吧!”
伤好之后,再见到麻五爷和帮门弟兄时,卜守茹只字不提被马二爷的*,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只对麻五爷和帮门的弟兄说,这一阵子是生了病,才到香堂来得稀了。
然而,这话骗一般弟兄可以,对麻五爷却是骗不过的,麻五爷和卜守茹一做那事,立马发现了卜守茹身上的伤痕,伤痕不在别处,偏又是在那些地方,让麻五爷好生惊疑。
麻五爷当即便问:“卜守茹,你……你得的是啥病?这……这身上是咋啦?”
卜守茹淡淡地说:“与你无关,你别管……”
麻五爷怒道:“你是我的人,我能不管么?你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