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很委屈,又很无奈。
卜守茹看着这三个男人都觉着恶心,便道:“你们都该去死!没有你们这世上或许还能干净点!”
麻五爷不赞成这话,说:“让他们去死,咱别死,咱死了这一城的轿子谁侍弄!”
转而记起卜守茹肚里的孩子,想到来马家的初衷,麻五爷又自作主张对马二爷道:“二爷,不说别的了,就冲着咱当年的情义,这孩子也得在你老马家生,这事就这么着吧,啊?”
马二爷被那陈年炸弹弄得很狼狈,硬气保不住了,就在脸面上服了软:“五爷,事已到了这一步,我……我还说啥呢?这么着吧,我认栽,卜守茹和肚里的孩子都跟你,我……我都不要了!我再不图别的了,只图个平安肃静!”
麻五爷手一摆:“别价!好事做到底,卜守茹娘俩你先给我养着,哪天你一蹬腿,我就把他们娘俩一起接走!这才算咱义气一场嘛!”
马二爷浑身哆嗦起来:“麻老五,你……你也别欺人太甚,卜守茹我都让给你了,你……你还要啥?”
麻五爷想要马二爷的轿号,就说:“你那些轿子不好侍弄呀,我想了,离了卜守茹和我还真不行……”
马二爷豁出去了,当场咬下了自己一截小指,表明了自己对保护轿号的决绝意志:“麻老五,你要我的轿不是?你看着,二爷我最后一滴血都……都得洒在轿上,看清了,这么红的血!在爷的脉管里流了七……七十年的血!”
卜守茹看着马二爷手上那流了七十年的血,冷笑道:“你那一点脏血泼不了几乘轿!你现在咬手指倒不如用刀抹脖子,那倒利索些。”
又说:“就算你现在就死了,我也不会离开马家的,我就是冲着你的轿号来的,不把你的东城轿号全统下来,我不会罢休的。”
马二爷疯叫道:“你……你做梦!我的轿号是我儿天赐的!就算没皇上了,民……民国也得讲理!子承父业,天……天经地义!”
偏在这时,天赐从学堂下学回来了,麻五爷一把拉过天赐,指着天赐的小脸膛儿哈哈大笑说:“天赐是你的儿,你看看他哪点像你?天赐也是五爷我的儿!爷,话说到这地步,我就得谢你了,难为你这么疼他,比我这真爹都强哩!”
马二爷骤然呆了,像挨了一枪,软软跌坐到地上。
天赐叫了一声“爹”,上前去扶马二爷,马二爷不起,只望着天赐流泪,还绝望地嚎着:“报应,这……这都是报应啊……”
也恰在这时,卜大爷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