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忘了我姐!”
方营长这才记起百顺的身份,慌了神:“我……我这是最后一次来……来这地方了,兄弟,你……你可千万不要去和你姐说。”
百顺本想吓吓方营长,并就此把方营长捏住。
方营长不管咋说,是一定要做自己姐夫的,他这内弟便不能眼看着做姐夫的老往窑子跑。
然而,百顺话没说出口,老六先说了:“百顺去不去和他姐说,得看你老方够不够意思。”
方营长知道事情不会太糟,就问:“咋才叫够意思?”
老六道:“明个到老来顺请桌酒。”
方营长迟疑了一下,应了。
老六又自作主张地道:“还得带着百顺的姐孙玉环。”
方营长搔搔头皮道:“那……那自然,只是……只是你们可不能把今日的事说给她听。”
百顺笑笑:“我又不傻,好事咱说,这事咱不会说的,谁叫俺有你这么个倒霉的姐夫呢。”
愣了一下,才又很掏心地说:“不过,这地方你大哥还是少来两趟好,你想想,一个姐夫,一个舅子,老在这里撞上像什么话呀!”
方营长很惭愧地道:“是哩,是哩!”
老六偏把手一拍,叫道:“那有啥呀,姐夫也好,小舅子也好,不都一样长了*,能不吃晕腥么?你们错开时间来嘛,今日你来;明日他来,撞不上的;就是撞上了也没啥,别打招呼,只装不认识就是……”
于是,都笑。
这时,百顺瞅着方营长,心里已没啥不安的了,他觉着,方营长、姐姐和他,他们三个人之间一下子拉平了,已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事。日后就是方营长真的倒了大霉,也是老天的报应:姐姐骗他,他也骗了姐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