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再则沈安雁一直怯懦容忍。
致以顾氏变本加厉,竟直接将自己当做了夫人看待。
于是顾氏听到方老太太这般说,也不动身,只是浅浅笑看沈安雁,“三姑娘今日来得可真早。”
沈安雁点点头,平静地道:“父亲去世,少不得要张罗布置一些,昨日我忙到了半夜,有些累过头了,这才多睡了一会儿,以致起晚了,老太太莫要怪罪。”
这话虽是回答的顾氏,可是沈安雁却望向的是老太太。
这般的忽视让顾氏有些气愤,可让她更为气愤的是沈安雁停在她的跟前,道:“姨娘,父亲才离世,我们还是莫要坏了规矩才好。”
这话既出,顾氏免不得要让,只好慢吞吞地寻了下位去坐。
顾氏虽受了气,但也知晓轻重缓急,故也就着此事又开始抹泪道:“三姑娘是为嫡女,了身份尊贵,亲事自不必烦扰,可大姑娘只是区区庶女,如今又没了父亲,要谈亲事,只能难上加难。”
方老太太‘哦’了一声,狭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顾氏,“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在当下时节,她的父亲尸骨未寒之际,替她出面说项?”
顾氏面白了白,瞥见一旁的沈安雁沉静端肃的脸,眼神一狠,道:“老太太,瞧您这话说得,我这不是也为着三姑娘着想。”
方老太太接连养出沈毅、沈祁渊两个武将之才的儿子,可见性子磊落爽利,自是喜欢爽快之人,于是不耐地摆摆手,“你有什么话,直说。”
顾氏承了话自然接下,“三姑娘和林家有着婚约,本是即将而至,可应由此事,不得不延误三年,三年变化多变......”
她未把话说完,可是众人也想得到。
毕竟当年林家和沈家结亲,是因两家门第相当,而如今沈毅一死,即便剩下一个沈祁渊。
一则他身份不明不白不说。
二则便是地位也不及林啓尊贵,再谈及婚事,只能判一个‘门不当户对’之言。
虽说两家情谊深厚,不能那般挟门户而己见,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时间久了,这门亲事指不定会反悔呢。
方老太太略想想,面色也有些沉重起来。
沈安雁冷冷勾唇,顾氏她们想利己,她无所谓,可若是想借着她来利己私欲,那便怪不得她横生是非了。
于是,沈安雁起身道:“姨娘既说起此事,安雁便少不得多嘴几句。”
她望向方老太太,行了一大礼,“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