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
此时的沈安雁正坐在廊下,磕着瓜子,神情冷峻地看着院子中的山彤,警告道:“打到她说为止,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谁敢手软,谁就和她一起罚!”
众下人身子一抖,根本不敢吭声。
山彤瑟瑟身影跪在院内,凄然磕头,“二姑娘,奴婢拿身家性命担保,奴婢真的没拿您的钗子,肯定是别人拿走了......”
“混账丫头!”白芪站出来,目光狠毒射向她,“你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可值得拿出来的?能比得过二姑娘的钗子?”
山彤咬紧唇,委屈的泪肆意而出。
沈安霓见状皱了皱眉,“你是觉得我惩罚不公?”
山彤听到这话,小脸惨败,立马摇头。
沈安霓便悠然而笑,霎时沉下脸色,“那你哭什么?打,狠狠打!”
声音刺耳又尖利。
下人觳觫一下,抓着板子就上前。
“等等。”
众人动作一顿,望向花墙之下的女子,深青色的缎子在花间树影下闪着乌沉沉的光滑,衬得面孔分外雪白。
沈安霓眸子蓦地沉下,将那一闪而过的喜悦敛藏于深处,“三妹妹,今个儿倒是有空来我这飞梧院,可惜不巧,我今日有事在身,招待不得你。”
沈安雁却是看向被两个下人抓着两肩,趴在院子中央的山彤,薄薄的一件中衣裹得那张小脸苍白,乌青的嘴唇还不自禁地发着抖,看样子着实可怜。
山彤察觉到她的视线,泪水涟涟,却是咬着牙不吭。
沈安雁皱眉,乜向沈安霓,“二姐姐的有事是惩罚下人?”
沈安霓轻轻勾了唇,悠然道:“这个下人偷了我的东西,却说什么都不承认,想来这下人出身皆是如此下贱得很,我只好打到她说为止。”
一番话落,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饶是她身旁的白芪也是神情微凛。
山彤却是轰然哭泣,“三姑娘,真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只是粗扫丫鬟罢了,何曾有机会去屋子,更别说偷东西了......分明是白芪冤枉奴婢......”
“信口雌黄,”白芪啐了一口,“昨日二姑娘院子人手不够,我是不是叫你去屋子里帮衬着洒扫?今个儿却是翻脸不认了?”
山彤散发嚎啕,“奴婢昨日的确被你叫帮衬,但也不过是门口罢了,何曾去过屋子.......”
白芪冷笑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是别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