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到时候你哭的凄切些,不要再耍那些小孩子脾气,只哭诉自己并非情愿,乃是被人陷害即可。”
沈安雁并不知这两人心事,只辗转制得了个满意香囊,正好又做了道新学的时兴小菜给沈祁渊送去。
两人言笑晏晏聊了一会儿,方谈到了沈安霓风评被毁一事,沈祁渊不由得问道:“听闻是你下了帖子请各家小姐去碧玺湖的?”
沈安雁似是未想到沈祁渊也会在意这些女子间的琐事,但还是坦荡荡点了点头:“是安雁请的,叔父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吗?”
沈祁渊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倒是没有什么关于你的传言。但是三姑娘,你恰好选在这个和二姑娘相同的时点去游湖,若说是全然巧合,恐怕有些勉强。”
沈祁渊的眼中并没有怀疑和厌恶,甚至也没有试探,显然是已经得出了结论,然而又全身心的支持着她。之所以这样循循善诱,不过是希望沈安雁也能主动告诉他。
沈安雁避开了沈祁渊的眼神,淡淡解释:“这次我确实有些谋划,只是二姐姐与林小公子这般出格,也在我意料之外。”
她顿了顿,又有些遗憾:“本来想着也能压一压林小公子的气焰,但如今看这情势,虽分明是林小公子主动在先,口诛笔伐却还多是苛责了女子。”
沈祁渊听罢,却暗暗联想从前,沈安雁冷待林淮生,之后又是主动提出守孝三年,再到今日促成林淮生与沈安霓的相见。
他暗暗蹙眉,总觉得沈安雁有些变了。
沈祁渊想了想还是问:“三姑娘,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林小公子了?”
沈安雁沉默了一会儿,似是不太想谈这件事,只淡淡笑着打趣道:“叔父怎么忽然想起来关心我的婚事了?”
沈祁渊把玩着沈安雁送给他的香囊,那针脚绣的很细,像眼前沈三姑娘的心思一样,缜密得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他知晓那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喊叔父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筹谋规划。这其实明明是件顶好的事儿。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感受,那应当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绪。满怀宽慰,又惶恐失去,手握着香囊,却在想着,能不能以后都只给自己绣呢?
沈祁渊压下去翻涌而起的惆怅,平心静气道:“三姑娘如果不想嫁,我可以帮你。”
他配不上你,沈祁渊想,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姑娘瞎了眼瞧上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