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陛下提请,若是能够与你结为夫妇,两国便永修秦晋之好,再不起战乱纷争。此事事关两国邦交,恐怕没那么容易推脱。”
沈祁渊不以为意:“不容易推脱也总要推脱。谁叫我心中并无贵霜呢?若是不推脱,才是真正耽误了她的良缘,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三姑娘,以后别再把我往外推了行吗?”
“你刚才说,若有合适的人,你也愿意祝福。可是贵霜并非合适的人,合适的人是心意相投的人,心意相投的人,才是能够长久的人。我觉得这个人,三姑娘比贵霜合适。三姑娘可还愿意祝福?”
沈安雁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安宁了,她总是这样,在这种时候便是脸上再平静,心跳也暴露一切。可惜此刻屋内又如此寂静安宁,只有炭火燃烧后的细微嘶嘶声,和偶尔烛花爆裂的声音,好像她剧烈的心跳声在此时此刻已经无处遁形。
她兜兜转转,自以为这段姻缘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处了,却不想回过头来,柳暗花明,又看到了希望。那是一种沈祁渊才能给予的安定感,是感觉即便是有千难万难,只要沈祁渊愿意同她一起面对,她便并不畏惧的感觉。
她想起宏安方丈所说,佳缘既成,还需莫失莫忘。当时她悲观难过,不敢相信这个佳缘就是她自己的佳缘,莫失莫忘,她也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其实才是和沈祁渊最合拍的人。
她看着沈祁渊,良久,感觉自己脸都涨红了,方才缓声道:“祝福的,怎么能不祝福呢?”
沈祁渊笑起来,感觉自己连日来的愁闷都消解了,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破损老旧的平安符。
“三姑娘可还记得那日送给我的平安符?我当时不知你是把戴了十几年的佛骨都塞进去了,直到那日它帮我挡了一箭,佛骨碎裂,我才发觉你这平安符里还暗藏玄机。”
沈祁渊说得轻快,可沈安雁却听的心惊肉跳。她只看沈祁渊回来的时候瘦了些,但还算是神采奕奕,如今一想,上战场哪里有容易的呢?要是这平安符当时没有替沈祁渊挡住,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皱了眉接过来那个福袋,看到里面碎裂成两半的佛骨,问他:“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信跟我讲?我去了的信你也没有回我,那时候还风传你与贵霜边关定情,我……”
我那么多着急,和谁说呢?
沈祁渊没接到她的信,也有些疑惑:“你给我来信了?这信并未到达我手中,若是我看到了,怎么可能不回复你。”
这又是一桩误会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