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噩梦的事情吗?
沈祁渊总以为,他和沈安雁已经关系足够亲近了。
却不想沈安雁的心中还是会有诸多恐惧,这既让沈祁渊觉得怅然,又让沈祁渊警醒。
归根究底,沈安雁在梦中喊他的名字的时候还是痛苦的,就也有他做的不好的地方在。
沈祁渊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沈安雁又稍微大声了一些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浑身一震,把手递给了沈安雁,说了一句:“我在。”
沈安雁好像似有所感,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些,还往沈祁渊的手那处靠了靠。
显然是极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依靠。
而自己正是沈安雁能够完全相信的依靠,这件事多少让沈祁渊觉得有些与有荣焉。
沈祁渊觉得此刻就像那日在万国寺中,他对醉酒的沈安雁说了那么多,但是最后沈安雁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今日也正是如此,他对沈安雁倾诉衷肠,可惜沈安雁身处梦魇,醒来之后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迷梦。
她会忘了他说过什么,也会忘了他也曾对她说过那么多。
沈祁渊眼看着在自己的安抚下,沈安雁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娇嫩泛红的脸颊凑在他的大手边上,像猫崽子一样亲昵的蹭了蹭,觉得是熟悉的人之后才放心的将脑袋埋在那儿,终于沉沉睡去了。
沈祁渊深深呼了一口气,觉得小姑娘的心事以后他也得多关注些,不能再让这三姑娘成天被梦魇魇着了,实在是怪吓人的。
他这边刚把沈安雁哄得安稳睡去了,就听见轻玲推门进来报女医已经来了。
他想抽手腾出来个空挡让女医给沈安雁好好瞧一瞧,然而最后也没抽出来。
沈祁渊觉得一来试沈安雁真的很沉迷于枕者他的手睡,而来沈祁渊也怕骤然收回手会让沈安雁继续梦魇。
他左右权衡了一二,便决定还是让女医先回去,还叮嘱了轻玲去好好送送人家白跑一趟的女医。
轻玲得了意思便去送女医了,只剩沈祁渊一个人僵硬着手在这边为难。
这手是抽回来呢,怕惊醒了好不容易入眠的沈安雁。
这手要不抽回来,他怕他今晚也就要坐在床边看着沈安雁睡了。
然而最后沈祁渊还是没忍心把手给收回来,只是靠着床伏在一边睡去了。
那姿势很扭曲,睡得也不踏实,但是沈祁渊实在是累了,便也不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