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当做的。
沈安雁知晓如今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便暂且按下不提,只颔首问:“叔父说的罪证可能叫我看看?”
沈祁渊早准备好了等她来,闻言便引她去了暗室。
“我自开始搜集林氏罪证,都是在这个暗室里头存放整理的。因着兹事体大,不好走漏风声,只好谨慎些,倒是委屈你也要跟着到这个逼仄的密道里来了。”
沈安雁从前虽然能自由出入沈祁渊的院落书房,却并不晓得他书房里头居然还有这些门道,边走边觉得别有洞天,哪里会觉得委屈了。
“我倒要谢谢叔父带我长了见识,我从前以为只有话本子里头才有这样的密道暗室,没想到居然在叔父这里见到了。”
她这话虽然是实话,但也有些玩笑揶揄的意味,沈祁渊也只笑着反问回去:“那三姑娘在我这里可真是长了不少见识,我也能算上半个师父了,不知道三姑娘的束脩何时交?”
沈安雁就差要啐他:“怎么当了我的叔父还不够,还要当师父?未免太贪心了。”
沈祁渊心中却默默道:这哪里就算是贪心了,他倒还想与她结为夫妇呢。然而这话他也只是心中想想,并不欲说出来唐突了沈安雁。
沈安雁见他不言语,只以为他是因着自己的话不快了。
“叔父想做师父便做师父好了,我回去便去备下拜师礼来。不过叔父得教我骑射,次次遇着贵霜都对不过三招就被擒住了,也太委屈了。”
沈祁渊回过头见她快给气成了个包子脸了,那点同情也变成了忍俊不禁。
“照我说,三姑娘最好还是赶紧歇了这个心思吧。你如今要习骑射,恐怕还没等到能打过贵霜,就先要累死做师父的了。”
沈安雁知晓自己现学也晚了,然而比不过贵霜这意思从沈祁渊说出来,她便有些不畅快。
“我晓得了,你便是觉得我比不过贵霜。”
“我哪里这么说了?”沈祁渊推开暗室的门,点上了灯盏,“我不过是觉得,术业有专攻,你自然有你的好。你若是练习骑射是为了喜好,为了强健体魄,我都觉得很好。”
他回过头来望着她灯火下微光明灭的眼睛,认真道:“只是不必为了和贵霜较劲才这样,这样也不会欢喜的。”
沈安雁自然懂他意思,见已经到了暗室,便也将心思转到了正事上,只道:“那叔父也要教我,可不许嫌我麻烦。”
说罢便进了小门往密室里头走,径直走到了桌前去瞧那些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