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安雁在外头遇上了林淮生,虽然不大爽快,但是也没什么损失,故而也没多想。
她这一上午忙起来往往根本想不起来旁的事情,别说是一个根本连想都不想去想的林淮生了,只中午里沈祁渊上完了早朝回来,沈安雁遥遥和沈祁渊对望了一眼的时候,才又想起来林府的事儿。
沈安雁虽然当时也很想着要和沈祁渊好好问一问这件事儿的情况,但无奈当时又被老太太拘住了,便也只能用眼神探寻似地看了沈祁渊一眼,看到沈祁渊微微颔首,这方算是放下了心。
她一时间有些隐秘的兴奋和激动。只要一想到这一桩能够将京中局势翻覆的要案之中,最初也有她的一分影子在,她便不能平息这种兴奋感。
而此时此刻,沈府之中还沉浸在平静而喜悦的节庆气氛里头,举目望去,花灯盏盏,彩绦飘飘,众人只为欢度上元而欢喜,却并不知道前朝外院已经为了林府谋逆一案而沸腾了。
此时此刻,迟滞的沈府内院里面,还只有她和沈祁渊两个人知道。
那是一种只属于她和沈祁渊之间的隐秘欢喜,别人都不懂。
沈安雁微微笑起来,便听见老太太问道:“三姑娘这次上元节倒置办得比年节里更喜庆些,是遇着什么好事情了?”
沈安雁心中正琢磨着事儿,骤然被老太太点了名儿,便露了眼中几分温柔欣喜。
好在此刻是上元节里,多的是搪塞的理由,沈安雁款款道:“不过是瞧着如今冻灾渐渐过去了,想着也该好好庆祝庆祝,才是不辜负了今春好时节来临。”
当然这不过都是场面话,更真诚了点的理由是,她每挂一处彩灯就仿佛是给林府挂了一只冥灯,每结一处彩绦便像是给林府挂了一条白绫。
只要这般一想,便好像心中涌动了无穷力量,源源不断地支撑着她奔走忙碌。
她心中那么多愿望,但最重要的不过是两条。第一要逃离那个埋葬了真正的自己的林府,第二要为父亲冤情昭雪,攘除真凶,得一个真相。
如今这同林淮生的婚事已经退了,而直接坑害了父亲的人也马上要罪有应得了。
她怎么能不欢喜?
老太太见她这样兴致勃勃,便也道:“到底是你们年轻人有心思,眼瞧着沈家也了副蒸蒸日上的势头。”
老太太虽然遗憾沈祁渊与沈安雁的婚事,然而眼前若是不看他俩的婚事,只看这一对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沈家确实不愁不会崛起。
只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