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
见顾氏如置梦中的神态,沈安吢使劲揉眉,当下就唤抱琴去把沈方睿找来。
只是沈方睿岂是安分在家的主儿?
抱琴一番好找,也不过是寻得沈方睿一早抱着才寻来的斗鸡出门的消息罢了。
听着抱琴回禀的消息,沈安吢和顾氏只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沈方睿竟还能这般使酒作博,斗鸡以娱。
这要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纵他是沈家唯一男丁,日后也不甚好过。
顾氏气得捶胸顿足,“真是平日里太纵他了,竟叫他这般不成调!”
沈安吢心道早不知,现何怨。
只是这番话被她囫囵在喉咙里,最终吐出一句,“骂是定要骂的,只是先将睿哥儿寻回来再议。”
顾氏这才想起冯娘,让她带着小厮去了各处名流乡绅之所寻他,终是在一处狭远的群坊里寻到沈方睿。
据说当时沈方睿僵着脸同别人耍大爷威风,冯娘好说歹说皆是不听。
冯娘没法,只得让小厮绑了沈方睿回来。
沈方睿一进顾氏院子就扯着嗓子吵嚷起来。
“下作之人,竟也敢动我!”
“叫我寻了母亲,祖母过来,只让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这话将将毕,顾氏剌剌的耳光甩来。
“混账!”
沈方睿仰头去看高高擎着手的顾氏,眼底充满着不可置信,“母......母亲。”
“你......你还知道叫我母亲!”顾氏语不成调,打人的五指连着心口一并作疼,“一天只知与那些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又可曾体谅过我的难处?”
顾氏一向溺爱沈方睿,平素别说打了,便是骂也甚少,今日这般又打又骂倒是头次见到。
故而沈方睿也懵在原地,隔了半晌才从一阵嗡嗡的耳鸣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发生何事了,你打我作甚?”
沈方睿望向沈安吢,眯起来的眸子遽然迸射出寒光,“是你,你同母亲说了什么?”
沈安吢平素倒是见过这般的疯狗,见谁咬谁,可没见过自己亲弟弟这般状态,她忍得心肝俱疼,“我?你扪心自问你做了何事,叫母亲如此待你!”
沈安吢吁了口气,强撑着冷静情绪让下人给沈方睿解绑。
到底是沈家少爷,这般五花大绑着叫人看见徒添笑话罢了。
沈方睿却不承其意,恚恚然起身便是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