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又瞥了一旁暗自着急的顾氏,沈安雁有些感叹,以“刚正不阿,高风亮节”作为祖训的沈侯府,却养出这样两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若是真的让顾氏一家掌权,沈侯府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念及此,沈安雁呵道:“闭嘴,既然你二人互相推诿,寸步不让,就且看大理寺如何论断。”
沈安雁冷冽精锐的目光落在东家身上,眉梢微挑,露出一二分看好戏的足意状儿。
“东家方才不也说了?那婢子什么都招了,且听东家如何说,便知到底是谁在推诿,谁在假词?”
沈安雁望向东家,“东家,你说说,那婢子到底是何人指使?”
东家援袖拭汗,嘬嘴暗计较起来。
早知沈家后宅如此勾心斗角,必定只派人来递个信儿,断不会来淌这潭浑水。
毕竟这等得阴私,可不是自己这个外人能知道的。
虽心有余悸,却无法脱身,东家自知不能将沈方睿供出来,便使了个心眼,“小人不知,只听官爷提起这婢子名为醉柳。”
“醉柳?这名字倒是耳熟。”
老太太皱着眉,似在思索此人的来历。
在旁伺候的王嬷嬷附耳道:“老太太,这醉柳是多年前管事处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本在我身下当差,后被大爷要了去。”
沈方睿见此事已经败露,便不再揪着沈安霓不放,而是将罪责全推到了醉柳身上。
“祖母,这醉柳确是我院里之人,可孙儿竟不知这贱蹄子胆敢背着我去三妹妹的铺子上闹事,还请祖母明察!”
老太太恼羞成怒,大拍桌子起身没等呵斥一二句,便觉头昏脑胀,眼前漆黑一片。
众人只看老太太扶着额重重跌回位子上,心胆皆提了起来。
好在一旁的王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老太太的身子,有惊无险,老太太没伤着磕着。
沈安雁到底有些不放心,老太太却摆摆手,“有些头晕罢了,先处理要紧事。”
老太太近几日夜里总是不好安眠,想必是被后院这些子麻烦事扰了心神,方才许是动了肝火,损耗了精气。
王嬷嬷深谙其由,便劝道:“老太太,可得当心您的身子,不如就将这什子劳心劳神的事,都交给三姑娘和二爷处理。”
两个被提及之人倒未说什么。
沈方睿人等却是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只是弗敢多言,怕再恼了老太太。
王嬷嬷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