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不敢再犯了。”
沈安雁于耀日下静坐着,秋眸涟漪地望向小芜,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无所避及的压迫。
“既是你错,那你便应承担这罪责,若我这一次,听了你的哭诉,宽谅了你,如此传出去,只会让旁人觉得日后但凡做了错事,只需在我跟前哭一哭,便什么事就没有了?”
小芜额头滑过豆子般的汗珠,脸白得像是宣纸,“可是......三姑娘,奴婢实在拿不出这些钱。”
“这干我何事?”
沈安雁从位子上起身,唤来红浅,“送她下去吧,我今日要看的账本还多着呢,耽误不起这个功夫。”
“三姑娘.......”
小芜不死心,叫喊着,可看见沈安雁只是挥挥手,充耳不闻的样子,目光倏然冷了下来。
她总听一同做活的婢子说三姑娘人善宽厚,是唯一把下人当人看的主子。
既是如此,怎不饶恕自己?
反倒这般不近人情。
这样看来都是胡扯。
说三姑娘人好的那些人也不自觉亏心?
那蝶兰的确难觅,但好在她身后有二姑娘,也不怕这些个事。
左右二姑娘不愿帮衬自己,自己将那事抖落出来不就行了?
小芜这样打着算盘,也阴沉着脸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浅嗤之以鼻,“当自己是多了得似的,不过区区莳花的丫鬟罢了,竟还敢给姐儿甩脸色。”
沈安雁无所谓,她向来不将别人如何看待自己诸放于心,况且还是这等欲害她之人。
沈安雁将账本递给卞娘,叫她拿去账房,并叮嘱道:“顾姨娘挥霍银两无度,沈侯府自不比从前财力雄厚,总得精打细算些。”
卞娘所听沈安雁话里有话,又见手上账本乃是记阖府上下之开销,登时了然于心,应声退下。
管事处那边,因自知晓沈安雁雷厉风行的处事,是以并不敢怠慢,立马将各个院子的月钱重新分配好。
而沈安雁打发了小芜,沈安雁见时辰尚早,便又坐在绷子前绣起了样。
红浅眼见着,问:“姐儿,小芜经此一事走投无路怕是会找上二姑娘,奴婢需要去截了那信?”
“不用。”
沈安雁眼睛里缓缓绽放一朵金色花,手指却更加狠准地下针。
“你只放出风声,说这小芜在外有情郎,至于被人问起为何这般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