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样的想法迸出,内心的酸涩铺天盖地地接踵而来。
沈安雁支持不住,蹲了下来,抱着膝一边痛恨上天如此捉弄她,让她重生,却不让她能过幸福的生活。
一边又哀怨为何与了她和沈祁渊相识相知的缘分,又不与他们相守的机会。
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儿?
是为了平反父亲的冤屈?将沈侯府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
而她真的就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沈祁渊拥着他人入怀吗?
沈安雁想得恍恍惚惚,边上的卞娘等人是围着她团团转,扶她又被她挣脱开了,只急得是满头大汗。
卞娘也跪了下来,拿着襕袖费力地扇着,“姐儿.......快莫这样了.......叫人看了不好。”
沈安雁听着这话一阵酸涩。
是了。
她是沈侯府做主中馈之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沈侯府,是以万不能有半点查漏。
便是伤心极致,也只能强撑着到无人之处自行哭泣或灰飞烟灭。
沈安雁讷讷抬起头,面前是一望到底的黑还有于风中瑟瑟摇动的残烛,似他们之间的关系,黑白交叉着,便这样萋萋恻恻地含混过去了。
沈安雁想着,心直往深底处坠,这一刹那仿佛过去了千万年的光景。
而回首望他时,已是依稀少年时,朦胧间的情绪。
索性之后老太太的寿辰紧锣密鼓地来临,沈安雁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闲想。
一天到黑的监察着寿康亭的布置与当日所备膳食的瓜果是否新鲜。
管事处为此也是一摞一摞的账簿往碧波院送。
沈安雁看不过来,分了几沓与轻玲。
轻玲一向帮衬着沈安雁这些事,所以最为好上手,一本本账簿在轻玲手上如流水一般的过去。
只是看着看着,轻玲却独独捧着一本账簿眉头紧皱着。
红浅见状,轻轻问了一句。
轻玲从账簿抬头,妙目积蓄着疑惑,“我瞧着大姑娘从管事处支了不少丝线,还有软帛与各香粉。”
红浅沉吟片刻,稍不以为意地笑,“许是为端午节做的东西吧。”
老太太寿辰一过不久便是端午,是需要用着丝线软帛这等东西做些香囊,手编的长命缕了。
轻玲却觉得并不简单,老太太寿辰要送什么礼如今都尚未听到半点风声,这下就开始做起端午要用的东西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