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对上他的脉脉温情,脑子像是稠糊糊热粥乱搅做一团,烫得她两颊都绯红。
她低低应是,在朝方老太太走去时,转眼去看沈祁渊,他已经和另外几人聊起来。
他站在济济人群之中,不过浅浅低笑,却比这满院的烛火都要灼目。
沈安雁收回目光,感怀着若是叔父真与贵霜成亲,她又该到何处去寻如此与叔父相似的人儿去弥补内心的缺角......
她叹息叹息,去到位置上。
方老太太正和另几个老安人聊得开怀,见到沈安雁过来,打趣道:“三姑娘一日不得闲,怕是浑身都难受。”
方老太太笑盈盈地指了一旁的空座,“你到这儿来坐。”
沈安雁虽得众安人青睐,但不过是小辈罢了,哪能和这些老辈坐一处,是以客气地让礼一番,便坐到了另一桌和一些小姐们坐在一起。
沈安吢虽是庶女,不过因由太后的垂爱,大家也不敢多小觑她,任着她随一干嫡女坐在一处。
不过,身份的差异,又加之这段时日的沈侯府传出的风声,故众人皆不怎待见她。
所幸沈安吢不以为然,自顾自用膳。
沈安雁倒是一落座,众多小姐们争先恐后地与她攀谈起来。
其中缘由不止嫡女这么一层,更有沈安雁一向礼待她人,也甚懂人心,时常出来小聚莫不是推荐这个香料好用,便是那个脂膏不错。
沈安雁虽不爱聒噪,但虚应着她们,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香膏,道:“这是我近日才得的物什,涂在身上既润泽肌肤又香体。”
与沈安雁靠近的女子,张着年轻秀丽的脸问:“三姑娘,我或可试一试?”
沈安雁认出她是大理寺卿之女,江暖,早些时候老太太还提议让她的母亲罗夫人替自己说媒.......
不过自己心中牵系着叔父,纵使他与贵霜有了婚约,也终心里纳不了旁人,故拒绝了。
想法这么周遭过,沈安雁颔首将珐琅瓷盒递给了江暖。
江暖用指尖轻蘸了一点,涂在手背上,随着缓慢的推开,香气氤氲出来。
江暖细细一嗅,花摇枝颤地笑了起来,“当真是香得很,三姑娘,你在何处寻得的这物什,可告与我?”
沈安雁浅笑着道了店铺名。
细心的小姐听出这是沈安雁名下的铺子,却也不言明,反正只要东西好,又管它出自何处?
江暖先前只蘸了一点,此时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