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
她记得叔父的母亲本想于随前朝兵燹而死,却不料当时腹中已有胎儿,不得不苟活,只可惜,逃脱了战火,却死于难产。
当时她听了之后哀婉叹息之余,不免纳罕,为何叔父知晓此事。
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之后,沈安雁突然不觉得奇怪了。
若叔父有何事不知,那她才觉得纳罕。
她怔忪的想着,那厢沈祁渊沉沉开口,“其实我对母亲并没有多少记忆,唯有身上的一枚胎记,和我送你的那柄珠珠钗......”
沈祁渊抬着眸看向沈安雁的头顶,突然一笑,“你戴着真好看,其实端午那日我便想说了,只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
沈安雁摸了摸珠钗,嘴角含笑。
沈祁渊却转过眸,看向逐渐暗淡下的穹隆露出怅惘的眼神。
“我本以为,母亲不过是个前朝的小人物罢了,所以从未上心去寻母亲生平是何,只是这上天便是如此可笑,你想要的你努力去寻,费尽千辛万苦,可能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而你不想的,偏偏就得来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