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是将军给三姑娘的信。”
沈安雁心中湿漉漉的,却又不免惶恐,容止与沈祁渊一向并肩作战,此时回来,于沈祁渊来说,不若缺少了三头六臂。
她恍惚地接过信,嘴上却是急切的担心,“我只是问他一些事罢了,他怎叫了你回来?那边战事不吃紧?身边之人尽可信?”
说过之后,沈安雁还是担心,攥着信又道:“你还是回去罢,到将军身边,我可安心些。”
容止面上有一瞬的无语,“你和他说的话怎一模一样?他也说我在你身边要安心些,你们俩互相惦念着对方不打紧,可是叫我像蹴鞠一样踢过去踢过来,是怎么个道理。”
说完,容止一屁股坐下,长长吐了一口气,“也都是这样,不由分说地一大堆话,也不让我歇一歇就急忙要赶我走。”
听闻这话,卞娘赶紧给他斟茶。
因是早晨,茶水都是新沏的,所以烫得厉害,容止捧着茶还不好大口灌,只能尖着嘴去咻咻地吹热气。
趁着这功夫,沈安雁将信拆开来读。
凉风灌彻回廊,吹得帘陇下的纱幕微微飘动,像是振翅的蝶翼,而她的面容在这样缥缈的景色里苍白得厉害。
她握着信喃喃自语,“叔父怎会知道我如今境地?”
她虽说得小声,可容止到底是练家子的,耳朵动了动便悉数听了个完全,只不屑地笑,“三姑娘以为王爷在外便不知京城之事?王爷在走时便担心三姑娘,所以布置了诸多眼线瞧着,如今得了这京城眼线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就怕稍微晚一点,三姑娘你就深受其害,他便万死不能辞咎了。”
沈安雁心头猛颤,这种发自内心的莫名情绪让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等到风吹过脸颊感觉生凉时,她那手抹了抹,才发现,已然涕泗横流。
她齉着鼻子道:“他战事那般吃紧,却还想着我。”
容止听不得这般肉麻的话,当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王爷,三姑娘你也莫要期期艾艾,叫我不知所措得厉害。”
沈安雁抻出锦帕来揩,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容止,大抵是目光太过直言不讳,直教容止如此回眸了过来。
“三姑娘若是有疑问尽管说,不必这般看着我。”
沈安雁想起林笙,想起叔父同他说的那些,只觉得若是林笙身死,容止大概不会如此尽听吩咐才是,也不会如此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神情。
容止如此,只怕是......林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