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髻,既无珠钗更无木钗,却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丽之感。
沈安雁不由道:“可惜了,这般绰约之资。”
这般话落,沈安雁便颔首示意,“拿几件锦衣过来,让我同这人换换。”
拂红面露惶恐,其声更颤得厉害,“娘子.........奴不穿锦衣........”
沈安雁言笑晏晏,只道:“锦衣是好物为何不穿,如何不穿?况现下我是客人,你招待我,便得足了我意。”
拂红眉心紧蹙,虽不言语,但能看出去面容踌躇和忐忑,大抵还是害怕东家责怪。
方才那妇人眼瞧于此,冷冷道:“拂红你换罢,毕竟有旁人赏识你不是,若是犯了客人的难色,岂不令我做不成生意?”
沈安雁听闻此话,面色一沉,将那双敛藏千秋之目若冰水一般淌过妇人,“她为人恳切实诚,我确实赏识她,既然东家不赏识,何不成人之美,与了我?”
妇人一怔,惊得面上那厚厚铅粉刷刷落下,“客官要这拂红?”
见沈安雁点了点头,妇人眼睛一转,继而嫣然一笑,“只是这拂红在奴这儿处了甚久........客官若要她,奴颇为舍不得........”
沈安雁懒得和她兜搭,紧抿唇道:“要多少金银,你说便罢了。”
妇人听闻暗咂这平素赔钱货今日竟赚了前,不由笑得见牙不见眼,刺剌剌抻出两指比了比,“二十两。”
轻玲目光诧然睁圆,“二十两?东家你倒是坐地起价,你上哪处牙婆子打听打听,便是顶好的丫鬟不过也就二两银子罢了.........”
妇人笑容一敛,直拉长了道:“这位丫头,你说话忒毒.......奴这拂红怎能同那些个丫鬟比较?这拂红是因丧父被奴买进来的,互相处了经年,哪能没些情分?今个儿要不是见这娘子诚心想要,又是个善主,奴怎会卖了她?”
话说了那么大一通,堵得轻玲面红耳赤,而沈安雁也听不下去,直摆手,“行了........”
沈安雁看着夫人轻呵呵一笑,“东家我瞧你心也不诚,亦不是有情分的那个主.......我本是瞧她乖巧故而有那么心思买她,但转念想想,这副楚楚模样拿回去,日后跟了我随嫁随从亦惹得我未来夫君也喜欢了,岂不骇人?”
东家脸色陡变,“娘子,要不十两?”
见沈安雁神情岿然不动,立马改口,“五两........”
沈安雁摇